“是赤司君家里的吧……”
“赤司君这会儿在篮球部训练,怎么可能,再说,赤司君也只是偶尔会坐那辆车上学,我在JR上遇见好几次赤司君。”
“对噢,而且赤司家那辆看起来比这辆还要豪华一些。”
“废话,那可是罗尔斯-罗伊斯,这个我不认识。”
“哈,说的像你认识就买得起一样。”
“去死!”
沙耶加快步穿过马路,坐在驾驶室的司机立刻下车为她拉开车门。因为察觉到已经有几个洛山的学生在看自己,沙耶加低着头匆匆地钻进车里,司机关上车门后,沙耶加才察觉车内已经坐了一个人。
迹部景吾手肘撑在后座的柚木扶手上,支颐着头看沙耶加,他笑了笑,“在京都感觉如何?”
“还行。”沙耶加睨了迹部景吾一眼,“你来干嘛。”
“看看你不行?”
“您可没这么闲,我现在要去菊乃井吃饭,劳驾您下车自己开车或者打车走。”
“我就不能去菊乃井吃饭了吗?”迹部景吾挑眉。
“随你。”沙耶加戴上耳机,将自己和周围的世界隔离开。
在来到京都的这几天里,沙耶加几乎快忘掉了自己的姓氏。她刻意地对别人避而不谈自己姓迹部,仿佛这样自己就真的与这个姓氏毫无关联了。
倒不是所谓的“迹部家”对她有什么恶劣行径。小范围而言,“迹部家”就是沙耶加的一家四人,这个家庭给予了沙耶加一切一个家庭应该给孩子的东西,给的东西甚至远远超出普通家庭的想象范围。
但沙耶加讨厌这个家,讨厌总是被要求学这个学那个,讨厌被要求处处拔尖,讨厌被要求完全服从命令,讨厌被拿来和这个光芒万丈的哥哥比较。
她巴不得自己不姓迹部,随便姓佐藤也好高桥也好,哪怕没有大笔的钱供自己挥霍,没有家里的背景无时不刻为自己撑腰。
近两年来迹部景吾对沙耶加阴晴不定的脾气已经司空见惯,因此这一次也是一笑而过。
漆黑的长车汇入车流,驶向自己的目的地。
*
古朴风雅的和室内气氛有些令人不适,当然,这只是沙耶加单方面认为。
迹部景吾悠然自得地等待着前菜,不紧不慢地询问着沙耶加在京都的这几天的情况。考虑到是面前的这个人帮自己转学到京都的,沙耶加兴致缺缺地答了几句,一度觉得无话可说。
“在洛山加入什么社团了吗。”
“还没想好。”
“要不要考虑重新回到球场?无论如何,我觉得沙耶不应该放弃练习了那么多年的网球。”
“正在想。”沙耶加拨弄着茶盏,语气渐渐不耐烦。
“我听照顾你的岛田女士讲,你很少吃厨师做的饭,都是点外卖吗。”
“啊,厨师又不肯按我的要求做菜,我宁愿吃炸鸡。”
和室的门被轻轻拉开,侍者开始上七点前菜,尴尬的聊天也就暂时告一段落。
日本料理注重新鲜,其中更以怀石料理为上乘。其每一道菜都是在客人点餐后,才开始现制作的,因为是现制作,所以客人在点餐后一般需要等上一段时间,并且每类菜之间的过渡时间是五到十分钟。
这就意味着,每次等下一道菜的五到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