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上一次一醒来就在剪报上看到勖家的广告呀,难道这些日子自己错过了什么重要信息?倒在卧室内那张粉色的欧式公主床上,褐色微卷的长发铺满了半床丝绸刺绣粉红被面,眼睛盯着大床上方那盏施法洛世奇水晶灯,李素心皱着眉回想着。
轻轻的敲门声响起,是女佣钱妈:“小姐,太太唤你过去。”
李素心应了一声,光脚下床,白嫩的小脚踩在红木地板上,凉意从脚掌传来,李素心打了个哆嗦,忙不迭地找自己的拖鞋。
等穿好那双纯白兔毛拖鞋,李素心理了理头发和睡袍,走出房门,不经意地问:“妈找我什么事?”
本不过是随便一句问话,钱妈却是支支吾吾含含糊糊,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在李素心好奇的眼神下,最后不得不硬着头皮说:“小姐去了就知道了。”
李素心满腹狐疑,心想这钱妈惯常是最会说话的,如今这是怎么了?难道老妈叫自己另有玄机?
走到老妈李富兰珍一向喜欢呆的小客厅,李素心惊讶地发现除了自己的老妈,连大姐和二姐都到场了。
大姐李唯心和二姐李雅心都已结婚,虽夫家也在香港,平时也鲜有回娘家的时候。李素心来了这里几个月,也只见过几次她们的面。
但凡香港有些头脸的人都知道,做钢铁生意起家的李桥远李老板家中有三朵金花,一朵比一朵娇艳,老大李唯心嫁了个前任船王小开,老二李雅心找了个大学教授,小妹李素心尚待字闺中,也不知将来便宜了哪家的好儿郎。
李唯心已年近四十岁,保养得却像二十多岁的小姑娘,和李素心站在一起绝对没人以为她们的年纪相差了近二十岁。每每见到她,李素心都会在内心感叹:自己这个大姐绝对在她那张脸上下了大血本。
就像所有的阔太太一样,李唯心很擅长交际。见她出现,李唯心立刻笑着起身相迎:“素心来了,有些日子不见,倒是愈发水灵了。”
李素心觉得自己鸡皮疙瘩要掉了一地,心想这是怎么了,大姐前几次见自己哪有这么热情?
二姐李雅心也笑着过来,教授太太的衣着果然不凡,一身淡雅的高级连衣裙,更衬得她那无懈可击的笑容更加完美。“素心,你过来,我给你带了礼物。”
说着,她从随身的喧默斯(爱马仕)里头拿出一个小巧的盒子,李素心在她鼓励的目光下打开盒子,是一枚别致的水晶发卡。
李雅心笑着把那枚发卡别在小妹的头上,不禁轻声赞道:“真是一头好头发。”
李唯心似乎也不甘示弱,拿来一个锦盒,里头是一条亮闪闪的钻石项链。
“好了好了,”李太太走过来打断她们,“瞧你们,和献宝似的,别把小妹吓坏了。”
李素心看上去的确像受到了惊吓。在她遗留下的李素心本尊的记忆里,自己大姐二姐虽然嫁得不错,但为人却不太大方。或许是受到出嫁从夫观念的影响,她们嫁人以后鲜少回娘家,对自己这个妹妹也不怎么上心。今天到底是怎么了?她们竟然争着送自己礼物?
李素心把目光转向年过半百的李太太。她是家中幼女,李太太生她时已是高龄产妇,所以格外偏疼她。
李太太对李素心伸出手:“来,素心,到妈这边坐。”
李素心甜甜地应了声,走到李太太身边坐下,问:“妈,您找我有什么事?”
李太太并不马上作答,她踟蹰着,似乎在犹豫该怎么开口。反倒是大姐李唯心口快,笑着对李素心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