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张如圭头上直冒冷汗,“我只是——”
“好了,”贾莹慢条斯理的打断张如圭的话,“张大人想必还有很多事情要忙吧,西某就不打扰了。”
张如圭带着一身白毛汗回了住所,越想越觉得不太对,便将此事告诉了宫中的王太监。
王太监一转头,又告诉了刘谋。
刘谋皱了眉头:“他又在金陵搞什么花样?”
且说薛蟠。
他兴冲冲的跑去跟贾莹表忠心,贾莹却风轻云淡的说纳妾也不错,气的他直接摔门走了。回去之后,又是一堆叔伯们,唧唧歪歪的,烦都烦死了。
“我今日瞧见你婶子家有一个女儿不错,可以先定下。”
“我不需要。”薛蟠的火气都撒在了他的叔伯身上,一点都没有了先前的顾忌,横竖贾莹也不管他,跟这群人同归于尽算了。
“怎么能不需要呢,”叔伯们尽忠职守的劝说道,“留恋青楼不是什么好事,你瞧瞧那个花魁碎月,你替她出头,结果呢,还不是被狂了去。”
“碎月?”薛蟠皱眉想了好半天,终于想起了碎月是哪根葱,“你说秦淮楼的花魁啊?”
“对啊,”叔伯们赶忙附和,“那天的波斯猫不是动静挺大的吗,你替她出头,结果呢,倒是她在骗人。”
“就是啊,男人么,青楼不是不能去,但总不能一直去。”
“对啊,家中还是有个知己人比较熨帖。”
“可不是么,你不想娶夏家的姑娘,我们也能理解你,谁想娶一个母老虎啊。可侄儿啊,你得记着,想玩的畅快,就得先把媳妇儿娶了,再把儿子生了。”
薛蟠听着有点烦,话语也冷冰冰的:“我不需要。”
“可别啊,这是你婶子家的侄女,你瞧瞧,”一位叔伯掏出了画像,紧接着,诸位叔伯都掏出了画像,薛蟠的面前很快堆满了画像。
薛蟠非常烦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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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厢,张如圭回淮扬收拾东西,远远的瞧见了贾雨村,听着贾雨村说正在林如海家做西席呢,顿时觉得人生美好,贾雨村活该倒霉。
他得意洋洋的跟贾雨村炫耀了自己的调令,又不酸不咸的说了几句话,冷嘲热讽贾雨村这个小婊砸,没有义气,扔下他一个人跑路,大家都是旧臣,谁能比谁高贵多少!
贾雨村却毫不在意,从张如圭口中打探到了旧臣起复的消息,又细细谋划一番,自去寻了林如海的门路,想通过八国公之二的贾府的关系,再次进入朝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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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不说贾雨村这边如何忙碌。
金陵。
薛蟠那日恼了,就再也没有去找贾莹。
贾莹倒也不着急,让白术打听了薛府,白术回来说薛蟠忙着娶妻呢,恨不得添油加醋的再给薛蟠加上十几条罪状,贾莹全当没听到,完全不往心里去。
只摊开了书,在院子中晒太阳,闲时撸一把猫。
白术气的不行:“你说,我也不是非在意你跟男人谈恋爱,但是,你真的不能选这么一个纨绔啊,哦,说他纨绔还是抬举他了。这就是一个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的废物我跟你说真的不成。”
“不正好么,”贾莹头也不抬的回了一句,“你前儿不是还说我,说我是一个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的废物点心,废物点心配废物,绝配。”
“你怎么就铁了心的非跟他搞在一起?”白术一条腿踩在门框上,差点没把门框给踩碎了,“你说说,论样貌,他没有你好看;论家产,他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