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从哪个方面来看——都太脆弱了。
就在艾丽娅屏息等待疼痛降临的时候,忽然听见格瑞状似无意地问了一句:“你的手,是在和嘉德罗斯的打斗中弄伤的吗?”
艾丽娅的注意力一下子就被他的问话给吸引了,眼中闪过惊愕:“你说什么?……不对,你这是猜测的,还是有人——呀!”
她的脑海还在飞速转动着,冷不防右手上传来一阵疼痛,像过电般窜过手臂,直冲大脑而去,直接切断了她纷乱的思绪,让艾丽娅条件反射地惊呼了一声。
格瑞已经趁着艾丽娅注意力转移的瞬间一下把错位的骨骼给掰正了,整个动作没有一丝犹疑,下手又快又狠,艾丽娅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开始缠纱布了。
“看你这么大的反应,我说对了?”格瑞不动声色地瞄了艾丽娅一眼,看见她因疼痛而缩起肩膀,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脸上强撑出来的微笑也维持不下去了,终于流露出一丝受伤之人该有的委屈,忽然觉得有点好笑。
“你是故意的吧,格瑞?”艾丽娅很快明白过来。
格瑞熟练地帮她包扎好,因为低着头的缘故,银色的发丝垂下来,盖住了他的双眼,让艾丽娅看不清他此刻的神情:“来找你之前,我碰见了嘉德罗斯。”
他没有回答“是否故意”这个问题,反而挑起了另一件事:“他的手下说曾经跟你打过照面。”
艾丽娅恍然大悟:“难怪你忽然发消息给我。”
格瑞静静看了她几秒,发现她还没有自觉将自己想听的消息说出来,叹了口气,直截了当地问:“你和嘉德罗斯是怎么回事?”
艾丽娅收回手,试着转动手腕,虽然动作还不太流畅,但总归是可以使用了,刚放下心来,就听见格瑞的问话,随意地回答道:“就是单方面殴打的关系。”
“我不是问你这些。”格瑞沉声说,“嘉德罗斯是个十分难缠的战斗狂魔,要是被他盯上,以后会烦不胜烦。”那人简直是个阴魂不散的跟踪狂。
比如他自己,每天除了固定的刷副本以外,还要分出一丝精力躲避嘉德罗斯的追踪,要不是以他们两人的实力,除非一方战死否则没法分出胜负,格瑞有时候还真的挺想应下嘉德罗斯的挑战,打完一场了事。
艾丽娅将散乱的发丝撩到耳后,歪着头笑起来:“听上去你似乎深受其害。”
“我不是跟你开玩笑。”格瑞站起身来,拿起放在一旁的烈斩,“但是……你能从他手中活下来,意味着他认可了你的实力,当然也意味着只要你还在大赛中,他一旦想要战斗,就会找过来。”
格瑞皱了皱眉,继续说:“你以后小心一点。”
说着,格瑞的视线无意间从艾丽娅的右耳上划过,因为她刚才整理发丝的动作,耳垂上悬着的黄金耳环露出来,黄金的颜色与雪白的肌肤异常相衬。
但在格瑞印象中,艾丽娅是从来不戴任何首饰的。
奇怪归奇怪,不过格瑞并非多事之人,只稍稍多留心了几眼,就自然地将目光收回。
“还有,你……”
他看起来想要问些什么,却欲言又止,这种犹豫的表情在格瑞身上可不多见,艾丽娅也被挑起了好奇心,主动问:“格瑞,你想说什么?”
其实格瑞觉得自己没有立场问这个问题,但某种不知名的情感促使他赶快问出口,迎着艾丽娅疑惑的目光,他挪动了一下嘴唇,最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