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银字一看就不是出自什么刺青师父之手,没有技巧和美感,估计就是针沾了一些墨汁刻上去的。
土方后悔了,他以为自己成为白色天然卷能近距离接触桂是很美好的事,但这种接触却像酷刑,快要把他折磨死。每当看到桂露出外人绝对看不到的温和表情,用柔顺的神色,包容的眼神说着和银时有关的人和事,他就觉得自己的理智正在逐渐崩溃。他的一举一动像把利刃,一点点将自己凌迟。
所爱之人就在眼前,看着他,依赖他,但是,他要的并不是土方十四郎……
“先把这些东西处理一下,不然队长和新八回来又该担心了。”桂躺了没多久就起来忙活,土方怕他身体受不了,抢着收拾,结果换来一个震惊无比,看怪物的眼神:“银时,你没事吧,是烧糊涂了吗,还是在外面乱捡东西吃坏了肚子,居然会帮忙做家事!”
妈蛋,不就收拾个杂物吗,这个白色天然卷到底是有多渣啊,平常在家里作威作福到这种程度。党首大人,你大小也是个人物,到底喜欢他什么啊!
鬼之副长心里愤愤不平,理解不了桂怎么就这么眼瞎。
“桂,你听我说。”土方清清嗓子,准备问个为什么,对方却抢先一步:“不是桂,是假……咦,不对,你今天怎么叫对我的名字了,难不成天要下红雨了?”
不好,要露陷。
土方一紧张,又把桂按着亲了一通试图蒙混过去:“你到底喜欢我什么啊。”
“这还用问吗,因为你总是没有原则地包容我的一切,无论做错什么都会原谅我的人,全世界只有你一个。”桂微笑着,虔诚地望向银时,那目光就像朝圣者崇拜心目中的神一样:“银时,你今天好奇怪,是因为撞伤头的原因吗,我看你还是先躺着吧,我去给你买巧克力巴菲。”
“别去,受了重伤的人别想到处乱跑。”土方抓住他,深深感到银时和桂的关系并不对等,狂乱的贵公子在这段感情中显得异常卑微:“还有,跟我在一起的时候不用这么小心翼翼……”
“知道啦,不过你今天真的有点怪。”桂依然笑吟吟的,伸手揉了揉那头凌乱的卷发:“是我的错觉吗,好像变了个人似的。”
“说,说什么胡话呢,人怎么可能忽然变成另外个人啊。”害怕被揭穿,土方不敢继续纠结下去:“只是昏迷的这段时间,忽然有些新的感悟罢了。你这么辛苦地照顾我和那两个孩子,我帮你分担一些杂事是理所当然的,你别想多了。”
“你把自己管好就行,这些事我做惯了,不觉得辛苦。”桂笑了,似乎因为自己被珍惜而感到喜悦。他们又说了些家常话,直到门外响起走动声才暂时停下。
“假发妈咪,给我们做火锅阿鲁。”话没说完,两个孩子回来了,还有眼镜那个凶残的姐姐也在。
“银桑终于醒了,桂先生也脱离危险,今天稍微庆祝一下吧。我们买了火锅的材料,这次赶上超市打折,所以很奢侈地买了上好的牛肉,足够大家好好地吃一顿。好久没有聚在一起了,要是伊丽莎白先生也在就好了,可他现在负责管理攘夷志士,实在太忙碌,不能常常见面。”新八放下大量食材,不动声色地把姐姐送到沙发上:“姐姐还是陪大家说话吧,厨房的事就不用操心了。”
“啊啦,那怎么行呢,还是我来吧。”阿妙笑着站起来,结果一屋子的人都带着恐惧的表情说——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