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王蓝田,人家都走远了。”荀巨伯拍拍王蓝田的肩,“刚才马文才在与他恶斗的时候,怎么不见你出手啊?”
“那还用我们出手吗。那家伙一看就不是马老大的对手啊。”王蓝田道,“更何况,不是还有我们足智多谋的是知嘛!”
“行了。”桓是知摆摆手,“耽搁这么久,我都饿了。快进城找点吃的吧。”说着迈开步子走在了前头。
马文才立刻跟上去:“是知,你想吃什么?”
城内熙熙攘攘,渐渐没有了适才的萧条之色。众人的心情却都没有了刚出发时的轻松愉快。
“山伯,你还在生气吗?”见梁山伯有些怏怏不乐,祝英台凑过去道:“其实,我也觉得是知刚才太过分了一点。编草鞋应该很不容易吧……”
桓是知回头:“还说我过分?怎么,难道我听他对我哥哥出言不逊,还要对他好声好气?还是说,受伤的不应该是他,而是马文才,才显得我们不过分?”
“是知,我没有这么想。”梁山伯道,“你不同意他的说法,我们同他理论便是了。结果呢,文才兄先出手伤人,你又毁了人家辛苦编好的草鞋,这难道还不过分吗?”
“梁山伯,你不用讲这些大道理。”马文才道,“我就问你,如果刚才那个人骂的不是桓玄将军,而是祝家庄的祝英齐,你还会像现在这样,在这里冠冕堂皇地说这些话吗?”
祝英齐是祝英台最小的哥哥,也是和祝英台关系最亲近的哥哥。开学不久他便来书院探望过祝英台,与众人皆有数面之缘。
梁山伯道:“我自会同他理论,以德服人。”
“以德服人?”马文才笑,“我看你是怕打不过他吧。”
“好了!都别在大街上吵了!是嫌不够引人注目吗?”荀巨伯挡在两对人中间,“快去吃饭吧。我都快饿死了。”
四人扫了一眼指指点点的路人,这才噤声,快步向前走去。
六人在一家饭馆入座。
店小二见来人,急忙上来招呼:“各位客官,要点什么呀?”
桓是知冲马文才努了努嘴:“问他。”
马文才有些疑惑。桓是知补充道:“你不是本地人吗?总该知道什么好吃吧?”
马文才轻笑,对小二道:“就给我们来一桌店里最贵的招牌菜好了。六个人的量,你看着办吧。”
店小二应声退下。
荀巨伯道:“马文才,你这个点菜的方式,不是明摆着要这小二坑我们吗?”
“放心,坑不着你。”马文才喝了一口茶,“我们王大公子有的是钱。是不是啊,蓝田兄?”
“啊?”王蓝田突然被点名,先是一愣,随即连连点头,“是是是是,能请马老大吃饭,是我的荣幸。随便点,随便点。”
桓是知忍不住偷笑。
谁都知道,这王家虽然家大业大,可王蓝田却有一个特点:对别人抠。就这么请大家白吃白喝一顿,估计王蓝田的心都在滴血。
祝英台道:“我还以为,马公子要尽地主之谊呢。没想到居然会舍不得花一顿饭的银子。看来,马太守为官颇为清廉,从来不会搜刮民脂民膏啊。”
马文才道:“那是。我马文才哪儿能跟你祝英台比啊。祝家多阔绰啊,财大气粗的,不知道是吸了多少佃农的血啊。”
“马文才,你……”
二人显然都还在为适才的争执生气,言语带刺。
恰在此时,店小二前来上茶,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