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是知急忙睁开眼睛,同时撑起手肘想要起身。哪料那人动作更快,竟又一次施了迷药。
桓是知只觉得眼前忽然一片迷蒙,她下意识地偏头屏住呼吸,可还是很快就感觉头晕目眩,四肢无力。
那人低笑一声,又伸手往桓是知身上探去。桓是知惊觉自己此刻连大喊的气力都使不出,不由大骇,惊恐地瞪着眼前这个一脸横肉的家伙。
千钧一发,门被踹开。模糊之中,桓是知终于见到马文才和刘裕破门而入,与那矮冬瓜厮杀在一起。
那矮冬瓜虽然形貌古怪,武功却也不算弱,但在马文才和刘裕面前,终究不是对手。几个回合下来,他自觉不敌,便找了一个机会从窗外跳了出去。
马文才心有不甘,对刘裕喊了一声“刘兄顾好是知!”便不管不顾地追了出去。
桓是知担心有诈,想劝马文才不要追,但无奈气力不足。加之药力发作,一急之下,她竟昏了过去。
不知昏迷了多久,桓是知渐渐有了知觉。她费力地睁开眼,只觉得头疼脑胀,耳边又甚是嘈杂。
她支起身体,发觉自己已经离开了适才所在的房间,置身于一张极大的雕花大床上。再看四周,雕梁画栋,富丽堂皇,一派奢靡。
大厅之上,数十个美女身着华丽的锦缎,佩戴着璀璨夺目的珍珠宝石,簇拥在一个男子身边,不时发出一阵阵浪笑。适才听见的嘈杂之声,正是源自此。
“小美人,你醒了!”
那男子见桓是知坐起,兴冲冲地从锦簇花团中冲出来,语带惊喜。
桓是知立即翻身而起,闪到一边。她见自己身上还是那套粗布衣裳,自觉力气也恢复了七八成,心中稍稍安定,戒备地问:“你是谁?这儿是哪儿?”
“怎么这样一个大美人,问的问题也这么没有新意?”那男子略略失望地叹了一口气,“我是你今夜的夫君啊。”
桓是知心头一凛:“你就是那个采花贼?”
平心而论,眼前的这个男子容貌英俊,肤色白皙,衣袂飘飘,颇有些当朝时兴的名士风范;再看这屋内的装饰陈列,显然是个富贵人家。桓是知怎么也没想到,那个丧心病狂的淫贼,竟会是这样一个衣冠楚楚的美男子。
“采花贼?”那男子先是一愣,接着仰头大笑,“你们怎么能这么称呼本公子?真是太失礼了。不过,既然你都这么说了,本公子就成全了你,做一回采花贼。”说着,就张开双臂向桓是知扑过去。
桓是知大惊,急忙避开。那男子扑了个空,不怒反笑:“对嘛,这才有趣。本公子就喜欢这样活蹦乱跳的。不然和一条昏迷的死鱼共赴云雨,有什么意思。”
桓是知撒腿就往门外跑。适才簇拥在那男子身边的那些美女们立刻一拥而上,形成好几排人墙。
桓是知也不客气,直接拳打脚踢,那些弱柳扶风的美人们哪里会是她的对手,一个个就像纸糊的一样,横七竖八地倒在地上,连声哀嚎。
那男子从未见过这般彪悍的女子,初时竟愣愣地在原地欣赏。在桓是知抬脚踹飞一个女子的时候,他甚至还没心没肺地鼓起掌来:“有趣,有趣。”
直到桓是知抓起一个酒杯,向他掷过去的时候,他才大叫起来:“小美人,你要造反吗?”
桓是知一脚踹翻了脚边的一张桌子,怒道:“造反?你算什么东西,打你这个狗东西,还算造反?”
那男子兀自定了定神:“本公子的身份,说出来怕吓死你!你要是乖乖听话伺候好本公子,本公子保证你锦衣玉食,荣华富贵;否则,本公子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