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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环山镇古墓里的那个阵法和封印方式确实出自张家之手,但我并没有参与过。”
张启山手里虽然不如张家本家那么多资料可以查找研究,但他父亲离开张家本家时带走了一部分,后来靠自己与生俱来的记忆写出来了一部分,所以手头用能的资料还是不少的。
“我说见过白翩翩,是幼时在老家的宗祠里见到过她的画像。”
年代久远,小时候的事情其实他不太记得了,自从父亲死后,他过得很不好,可以说是受尽了折磨和灾难,之后全凭胆大和张氏一族的本事才勉强过上安稳一点的日子。
“你确定你老家有白翩翩的画像么?按道理说,白翩翩这么恨张家,应当与你张家有深仇大恨才是,你家的长老和族人们难道有把仇人都一一画下来保存的习惯么?还挂在宗祠里面?”
花月想象了一下那个画面,感觉张启山的族人真是古怪,画了一堆仇人的画像挂在自家宗祠里,难不成是要祖宗们死后继续和仇人互相对看较劲?
“并不是。”
张启山皱着眉仔细回忆,若是没记错,宗祠里的画像各式各样,大部分是历届张家族长的画像,少部分是族长夫人的画像。白翩翩的画像究竟有没有,他恐怕无法确定,准确来说他小时候只去过宗祠一次,之所以对白翩翩有印象,大概是因为她出众的容貌。
“要不你书信一封回老家问问?”
既然记不清,那就问问好了,顺便求个援手,看看张启山老家那边能不能过来几个人帮帮忙再把白翩翩封印,免得她隔三差五来找他们麻烦。
“……”
面对花月的提议,张启山没回答,他幼时随父母搬到东三省,在广西张家本家待的时间并不长,后来因诸多原因与本家失去联系。现在要他找回到本家去未必能找到,且张家一直非常神秘,他贸然书信过去,对方能不能收到是一回事,便是收到了,也不一定会到长沙来帮他。
“张启山,张启山?”
见张启山愣在原地,花月伸手在他眼前挥了挥,“你想什么呢,这么出神?”警惕性那么高的一个人也有出神的时候,就他愣神那几秒,要是她想害他的话,百分之九十九能得手。
“我在想如果找到古墓里那个阵法,我们能否一模一样摆一个,再请你师父从旁协助,估计能顺利降服白翩翩。”
若说先前没把握,还试图考虑过联系张家本家的事情,那么自从卓云出现后,张启山就完全不想浪费时间在联系本家上了。以卓云和花月的本事,还有张家特殊的血,就算消灭不了白翩翩,重新镇压封印她应该是没问题的。
“……”
花月没吭声,终于也有她说不出话的时候了。她不忍心告诉张启山,卓云这个家伙完全是个半吊子的道士,连她都打不过,更何况怨气那么重被镇压了上千年的白翩翩。
张启山不知花月心中所想,分神朝门口张望一下,皱眉道:“这老八,说去方便,到现在还没回来。”说着拿起一本古籍,拂去上面的灰尘递给她,“我们先找。”
花月很是嫌弃地接过古籍,“你确定这些臭乎乎脏兮兮的纸片和布帛里有那个什么阵法么?”
“符咒有,阵法应该也有……先找吧。”
“……”
……
这一找就找到深夜,眼看一大半已经找完了还是没找到阵法,张启山有点着急了。
另一边书桌前,找得很累的花月伸了个懒腰,结果不小心牵动到背上未消下去的淤青,便呻·吟了一声,“我的背,啊……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