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将!”
流歌在最后听到那两声惊呼后,就坠入了黑暗的深渊里。
意识有那么一段时间彻底断裂。
随后,慢慢的,慢慢的,她逐步找回一些知觉,犹如从母体的胚胎中获得灵魂那样的过程,她懵懂地睁开眼,周围依然是一片深海般的黑暗。
疼痛、寒冷、孤独,如海水般包围,将她困在这片深渊。她却如已知刑期无法逃离的死囚般,安静地坐在渊底,仰头等待一丝特赦的奇迹。
她不知等了多久,多久。
奇迹的光终于从头顶的海面上一点点透了进来,一点点靠近,化作一些声音——
细细的啜泣声,断断续续,透着股让人听了都揪心的悲伤欲绝。
……狐之助吗?怎么哭的跟谁要死了一样。
“……情况怎么样?”
“爱莫能助,准备后事吧。”一个陌生的老者声音。
“噌”的一声,刀剑脱鞘的响声,然后众人惊慌的声音:
“长谷部你冷静!”
“老夫也没办法啊!她这种情况只能自己捱谁也帮不了她啊!”刚刚老者的惨叫。
狐之助发出“哇”的一声嚎啕:“主人你不能死啊!你睁眼看看我啊!”
……喂喂,谁说她要死了???
“怎么办怎么办?我去抓点萤火虫来试试?”
不,萤丸,并不是谁都像你一样能被萤火虫修好……
“还是由我来为主公祈祷吧。”
谢谢你,石切丸,但那个也没什么用……
“都怪我,我就不该扯那张被单……TAT”
别、别这样,歌仙,跟被单没关系……
“做点好吃的放枕头边,会不会醒的快点?”
光忠麻麻,我并不是为了好吃的装病的小孩子……
“别吵了。都出去吧,让大将好好休息,相信她。”啊,是药总安心与信赖的声音,“我们送医生回去吧……”
声音都渐渐退去了,流歌望着头顶那片漂浮的薄光,轻声说:“让你见笑了。”
她转过头,望着身后黑暗中,静静站在那的白色的身影。大片的殷红在雪白的单衣上犹如怒放的曼珠沙华,凌乱的金发遮住面容,看不清表情,但目光安详。
他手中握着几近破碎的刀,尚且温热的血液缓缓滑落。
女孩苍白的唇角露出幸福与悲伤相扭曲的微笑:“他们都很棒,是吧?月。”
【今日特大新闻!本丸惊现与山姥切容貌相似的外来刀剑男士,竟被审神者藏于卧房,是人性的扭曲还是道德的沦丧?!】
【新欢被曝,旧爱不饶,审神者竟被山姥切气至心脏病发作!三人的恋途将何去何从……】
“不要搞事情!”石切丸一御币抽在笑面青江的后脑勺,“鹤丸殿现在都没搞事,你还搞。”
“他现在都不在啊。”笑面青江把手里刚写的纸揉成一团,有点烦躁地说。
常用来开军事会议的那间和室,现在坐满了刀剑。大家或跪坐或盘腿,目光都齐刷刷盯着正中央还在淡定喝茶的三日月宗近。
终于,压切长谷部率先忍不住了:“三日月阁下,你真的不解释下到底发生了什么?主人为什么突然会变成这样?”
“那个备前长船长义到底哪来的?主人变成这样和他有关系吗?”和泉守兼定抱着臂,皱眉问。
“你和鹤丸还有主人,你们三个这两天都神神秘秘的,有什么事不能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