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闭嘴!”
“想听听我的实验吗?或者想知道那些东西的去处吗?”源相雅兴致盎然地提高声音,就像一个神经质的科学家要展示他引以为傲的科研成果,“其实我还真不敢随便弄坏他们,毕竟锻造出来花的都是我的资源。他们中很大一部分,是自己跳了刀解池呢。”
“比如那个三日月宗近。他大概是最符合你们心目中神明的形象吧?当时我在研究付丧神暗堕与灵力供给之间的关系,于是刻意给他们提供了不纯净的灵力来源。那个三日月是最早发现异常的。在他知道了我的目的后,我还担心他会不会采取什么过激的行动。哪想到……他居然选择了自行刀解。”
“那次还真是给我惹了很大的麻烦啊。数据还没收集到,实验就遭到了破坏,还因为最珍贵的五花刃被刀解而差点让监察部盯上。他把自己的本体丢下刀解池时是微笑着丢下去的,事后想想……还真是个可怕的家伙。”
“然后是鹤丸国永。他从我这抢回了刀铃,我以为他会去当个流浪付丧神,或者另找个审神者投靠,哪想到……他砸碎了自己的刀铃,然后说着‘这个本丸太无趣’这种话,离开了这里,大概在外面没两天就消散了吧。”
“那个一期一振也很有意思。他为了他那些所谓的‘弟弟’们,一直在忍受。他本来是我最接近成功的作品,哪想到……居然在一次出阵中,为了保护‘弟弟’脱离了我的控制,然后,碎刃了。”
“真是可惜啊……但也很有趣是不是?明明只不过是出自同一个刀匠之手,居然还真当他们有什么像人一样的血脉关系,最后也是为了这种可笑的亲人关系心甘情愿赴死,我还真不理解这些付丧神的想法。”
“不过也是多亏他们,让我不得不重视‘心’这种因素对暗堕的影响。这大概就是所谓的‘神格’吧?付丧神不如溯行军那么好掌控,恐怕多的就是这麻烦的东西。”
“所以我后来针对‘心’又做了几个小实验。”源相雅望着流歌已经铁青的面孔,露出不怀好意的微笑。
“我选了几个生性比较敏感脆弱的付丧神,稍微研究了下。比如你一直很中意的那个山姥切国广。”
满意地看到流歌僵硬的表情在听到这句话后,再次发生明显的情绪波动,源相雅继续徐徐道来。
“他还真是个很容易受到刺激的家伙,也可能因为我这里刚好有他纠结的那振本科吧。我不过是没事就多提醒提醒他要记住自己的身份,他就……你猜他就怎么了?”
源相雅像是非常期待流歌的回答般,脸向她凑近了些,然后在感受到桌子下少女的手猛地颤抖了下时,又及时缩了回去。他得逞般的低声笑着,继续道,“他疯了,但他没有暗堕。”
“很不可思议是不是?我后来才发现,要导致暗堕这种变化,需要的是‘憎恨’这种感情。而那个山姥切,即使在被人那般恶意中伤和不公对待的情况下,他居然也没有产生憎恨这种情绪。他居然……他居然觉得,我说的还挺有道理。”
源相雅像讲到一个笑话那样,吃吃笑起来。他也的确觉得这就是个笑话。
“他就那样不断的自我怀疑,不断的给自己施加压力,最后啊,竟生生把自己逼得……崩溃了。”源相雅笑着摇头叹息,“真是个可怜的家伙啊。你说他到底是有多老实?还是有多傻?”
“你说够了吗?”流歌结了冰的声音,微微颤抖着响起。
“对了,我还没说那个山姥切最后的下场。”源相雅还在兀自继续。他端详着少女眼底跳荡的漆黑的火焰,像是在欣赏自己最后的杰作,“他是被你想找的那个长船长义处理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