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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24 决战(上)
愣住了,包括山姥切。他试探着又向里面伸进去一些,整只手都穿过了结界。除了皮肤表面轻微的仿佛真有电流经过的酥麻感,再没有其他异样。

    相比三日月只是用刀擦了个边,就遭受灵压的反击,结界对山姥切几乎可以说毫无反应。

    “这是……怎么回事?”清光惊疑不定地看向他。当然,说山姥切是间谍就太扯淡了。

    “是不是……那个长船长义的关系?”安定猜测,“结界把山姥切当自己人了,因为他是……”他突然意识到自己差点说出某个禁忌,猛地打住话头。

    然而,山姥切自己说了出来。

    “因为我是他的仿刀……”他喃喃道,在安定连声道歉中,突然松了口气,“这真是太好了。”

    “……哎?”

    这是山姥切前所未有的第一次如此庆幸自己的出身。他振作精神,面向众人,“那我先进去找她,有什么情况联系你们。”

    “多加小心。”三日月叮嘱。

    目送山姥切快速消失在大门里的背影,鹤丸皱眉:“你真的觉得是因为他们之间那层仿品与本科的关系,结界混淆了他们的气息?”

    “谁知道呢。”三日月若有所思,“但已经没时间去细想这件事了。”

    源相雅观望着庭院当中,此时的情况实在出乎他意料。

    白色的傀儡式神一批接一批地扑向那唯一的黑色身影,又一批接一批的被击飞、破坏,摔落地面蹦碎成一堆废纸。少女在傀儡密集的围击中不断移动着,时而像一尾灵活的鱼穿梭在缝隙之间,时而像一只轻盈的鸟飞出包围之外,踩着傀儡的头颅或肩膀跳跃。她的周身始终保持着一段足够她自由挥刀的空隙,手中翻飞的刀光犹如流动的水,毫无阻碍地游走在傀儡之间,“水流”所经之处断裂的苍白肢体如凋落的花朵,在空中被风扯散,残符渐渐淹没她脚下的空地。

    源相雅本以为要拿住她是件很轻易的事。他看过流歌在小巷里与土御门雅乐的傀儡式神战斗的记录影像,不过十几个式神,她应对的却也辛苦,最后还要借助山姥切那振灵刃本体的力量。即使当时有地形、武器,以及她身体状况等因素影响,源相雅对她的能力还是能有个比较准确的估量。

    然而眼下流歌所表现出的能力,却与他所以为的根本不是一回事。她所面对的傀儡式神的数量,已是那天小巷里遭遇的近十倍,但她的姿态却远比那日要游刃有余。她闪身让开前方扑来的傀儡,让它因惯性与身后的傀儡撞在一起,挥刀将身前的傀儡从肩膀斜下至肋骨下方一劈两半,手腕一转又头也不回地从自己肩头上方刺向身后,将后方傀儡的喉咙一刀刺穿。紧接向侧迈步旋身,刀刃顺势拔出,带落仿佛血液的灵火,又毫不停留地齐齐削掉三个冲上来的傀儡的半个头颅。她的每一次出刀都精准有效,没有一刀浪费,而且……毫不在意手段是否残忍。

    这已经不是单纯技术层面的变化了。即使对付的是式神,并非真正的人类,但人偶与真人几乎无异的外形怎么也会给人造成一点心理压力。但少女斩杀的动作行云流水,毫无迟疑——这不仅仅是克服心理障碍的程度,还需要具备丰富的杀敌经验。

    然而千代流歌过去也不过是个只在退魔队实习过一年的候补生,怎么可能在这方面有多少经验?她这样子根本不像个实习生,更像已经浸染战场多年的老兵,甚至那些天生就具备杀戮本能的刀剑付丧神。

    源相雅望着白压压一片的傀儡群中,那道纤细的身影本该如孤零零飘荡在白色海面的一朵墨色的花般楚楚可怜,然而真实的情况却是,这个女人是脚踩着尸山不断收割生命的黑色死神。她在遍地落花般的残符间轻盈旋转,衣袖随着流动的刀光翩然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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