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神情不知不觉中变得落寞了,声音低低的,有一丝恳求,“山姥切,别再躲着我了,好不好?我是因为你,才努力回到这的啊。如果你不理我……我会觉得,我回来的很不值。”
“别说这种话!”山姥切忍不住提高了声音,女孩话语中透露出的脆弱让他不禁揪心。他想应该说点什么,让她不要再抱着这种错误的想法,“活着没有什么不值的,没有谁应该是为别人活着。”
“你说的没错,只要是活着,就没有什么不值的。”流歌乖乖应着,展颜一笑,“还是看烟花吧。”
一缕凉风吹过,她突然打了个寒颤。最近天气的确变凉了,这个夏天即将过去。她忍不住向身边的人又靠近些,突然又起了玩闹的心思:“哎,有点冷了,让我钻会你的被被好不好?”
流歌笑嘻嘻地等着对方的反应。不料,山姥切沉默了下,竟解开身上的斗篷,披到了她身上。
“这样就好些了吧?”他说,离了兜帽的遮掩后不免有些不习惯,局促地按住被夜风吹动的金发。
“……”
流歌对这个结果始料未及。她怔怔拉住披在身上的斗篷,那上面还有原主人的气息和温度,的确……暖和不少。
……不对,好像热过头了。
突然意识到自己脸上的温度正以不正常的速度持续升高,流歌猛地转回头来,脖子僵硬地仰向天空。眼里根本看不进什么烟花了,只是僵持着这个姿势,等待夜风快点把脸上的温度吹散。
为什么……突然要脸红啊?
为什么……心脏跳得像要蹦出嗓子眼?
为什么……明明只是这样一个普通的关心的动作,心情却好得想要飞起来……
待热度稍稍退去些,她偷偷看向身边的付丧神,看着他没有斗篷遮掩的如雕塑般线条精致的侧脸,恍惚间,想起一个多月前,有另一个相似的人,也这样一起坐在屋顶看烟花。
那天她喝了些酒,滔滔不绝与那个人说了很多话。但她其实是清醒的,会说那么多并非因为酒醉话多,只是那个人安静的好像会包容她一切的神情,就让她有倾诉的欲望。
那时的心情是怎样的呢?有些记不清了,大概也是……开心的吧?
只隐约记得,虽然她的话很多,但内心却是平静的。
而现在,她与身边这个人只是安静地坐在一起。她一句话也不说,心跳声却震耳欲聋。
她不明白为什么会有这种差别,只觉得……
这真是件不可思议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