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这座本丸刚刚建立不久的时候。
某一天,歌仙兼定发现晾晒的被单少了一条,首先就来找山姥切国广。
虽然很快证明了那条丢失的被单跟自己没关系,但山姥切还是帮歌仙一块寻找了。
他很快发现了目标,就挂在本丸中心庭院那棵不会凋谢的樱花树上。
被单后面还藏着一个人。
他想起刚刚路上遇到的正在捉迷藏的短刀们,有些无语地望着那条显然在试图让自己和周围粉白的樱花融为一体的“被单”,轻咳了一声:“树上的,你已经被发现了,这样使用被单会让人困扰的。”
“被单”动了动,然后一把掀开,里面的人探出了脑袋。
大片的樱花被碰落下来,随风纷纷扬扬像飘洒一场细密的雪。身着审神者服饰的女孩从樱树的枝梢上向树下仰起头的付丧神探出身子,纯白的布料披在脸侧乌缎般的长发上,落满樱花——
犹如花嫁。
(1)
今天没有出阵,也没有内番。在这段难得的闲暇时光,山姥切国广坐在檐廊下靠着身侧的柱子,慢慢翻着一本书。
午后的阳光落在米色的书页上,泛起一层暖融融的光,逐渐就让人昏昏欲睡。他垂下眼,在秋日的习习凉风里,呼吸变得绵长——
手下的书本突然微微一动,切断了睡意。
睁开眼,对上近在咫尺的一双墨玉般漆黑的眼瞳。
……
手下意识的就松开了,书被对方轻松地抽走。女孩甜糯的声音随着风传入耳中,透着孩子一样天真的好奇,“你在看什么书?”
她翻过书的封面,金黄的花朵照片下印着书名:向日葵种植技术问答。
“………………”
山姥切看着眼前长发的娇小少女——是陌生的人类女性。
是别的本丸带队来演练的审神者吗?她身上穿着的白色狩衣应该是审神者的服装,却又与他所熟悉的有微妙差异。
女孩边随手翻着手上的书,边侧过头来打量山姥切:“你就是这个本丸的付丧神吗?”那双与另一个人相似的黑瞳目光细细流连过付丧神湖泊般澄明的碧色眼瞳,“你的眼睛真漂亮……”
山姥切皱起眉。
“请不要说漂亮。”语气冷硬且不客气的回答吓了女孩一跳。她有些无措地望着眼前的付丧神毫不掩饰不悦的站起身,转身要走,忙伸手想去抓他身上的斗篷。山姥切微一侧身,让人不易察觉地巧妙躲开,熟悉的清脆女声这时传来——
“原来你在这啊。”
不远处,审神者正快步走来,望到女孩像松了口气的样子。女孩收回手,乖巧地应道:“前辈。”
“不要自己乱跑啊,这里还是挺大的,要是迷路怎么办?”流歌有点无奈地说。她的视线又转到山姥切身上,“山姥切你也在啊。”
“主公,这位是……?”
“啊,刚好给你介绍下,这是我的后辈。”流歌说,“以后也会是审神者。”
“实习生?”
三条派的部屋檐廊,又翘了畑当番的鹤丸国永混在喝茶组中间,听明明整天屁股都不离走廊地板、消息却意外灵通的莺丸像是无意的提起。
“听说是审神者在就职之前,也要去成熟的本丸跟随前辈进行实习,实习期考核合格才能正式任职审神者。”莺丸不紧不慢道,呷了口热茶。
“转眼一年多过去,小姑娘也已经是别人的前辈了啊,哈哈哈。”三日月宗近笑着感慨。
“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