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神者最近的心情不太美妙。
全本丸的刀剑都发现这件事了,包括山姥切国广。不同的是,全本丸的刀剑也基本都猜到审神者心情不好的原因了,唯独初始刀大人还一无所知。
他依然在谨遵主命,每天认真执行审神者交待的监护教导实习审神者的任务,也因此成功收获审神者对他明显要比对其他人更多更深的怨念。
对此山姥切一头雾水。初始刀大人直线的思路首先就是反省自己的工作是不是做的不够好,于是对待实习审神者的教导工作越发一丝不苟、不敢怠慢。
导致的结果就是审神者对他的怨念越发严重了……
纵使社障如山姥切,遭遇此等困境,也不得不向人求助了。他首先想到的,就是和他同为国广家的两个兄弟。
这天晚上,山姥切终于在部屋对他的两个兄弟吐露了自己多日的苦恼,“虽然对一振仿刀有什么不满都是理所当然的,但是……还是想知道更具体的原因……”
他习惯地想去拉帽檐,却想起因为是临睡前的时间,斗篷已经收了起来。局促地挠了挠头,山姥切向另两振国广投去求助的目光,“兄弟,你们知道原因吗?”
堀川国广和山伏国广面面相觑。他们当然知道原因,哪怕是终日沉迷修行的山伏都知道原因。然而……女孩子的心事不好让他们这些外人直接说出来啊,何况那还是位与眼前他们这个兄弟同样感情白痴的主——审神者恐怕自己都不清楚自己的心事,一直的表现只是出于本能反应。
“咔咔咔,年轻人嘛,大概就是青春的烦恼吧。”山伏颇长者风范地含蓄地说了一句。
山姥切:“???”
门外这时传来女孩甜糯的声音:“切国,睡了吗?”实习审神者只穿着白色的襦袢,扒在门口,向里张望着。
原因来了——堀川和山伏心里不约而同地想。
“哎~原来你晚上会把斗篷摘下来啊。”女孩惊喜地说。
“什么事,大人?”山姥切问。
“我有点睡不着,刚好书上也有几个问题想请教下。”她怀里抱着审神者的工作手册,举起来示意了下,“不会很打扰吧?”
“……”
山姥切很想回答,会。
然而这样直白实在失礼。就在他犹豫该怎样拒绝的一刹那,实习审神者已经兀自走进门来。她边把书递向山姥切,边望着屋子里另外两振国广,“已经这么晚了,二位就请先回去休息吧。”
“咔咔咔,不忙不忙,也许大人的问题小僧也可以帮忙解答一二。”山伏颇热心地说。
“我们两个就不劳大人gua心了。”堀川礼貌地微笑。
女孩微微蹙眉,也不好再说什么。她转回头来面向山姥切,后者还没有接她的书。
“已经太晚了,大人有什么问题,还是请明天再问吧。”山姥切淡淡回答。
“可是……现在不搞清楚,睡不着啊。”女孩小声说,目光有点可怜。
“睡不着就数羊。”
门外传来冰冷的女声,令屋子里的三刃一人都吃了一惊——只见审神者睡衣外批了件黑色羽织,正面沉似水地站在外面。
“你们三个还不睡吗?”她慢慢走进来,望着三个付丧神问道。
“这就准备睡了,主公。”堀川沉稳地回答。
“你有什么问题就来问我吧。”她又将目光转向实习审神者。
“这么晚了,不好打扰前辈吧……”
“那打扰我本丸的付丧神就没问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