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惊声道,“大人,你这是做什么?”
“嘘,切国你别喊啊,我不是来夜袭的。”女孩伸出一根手指在嘴唇前比了下。她终于爬上窗户了,以一个笨拙的姿势跳进屋来。
“在做出阵准备吗?”看了眼付丧神身后正在整理的行装,女孩的目光又落在他现在这身装束上——已近休息时间,他收起了斗篷和外套,此时只穿着内里的白衬衫。虽然平时刻意保持外套的破烂,但这件衬衫却是干净整洁的,极符合穿着者一丝不苟的性格。女孩像是发现了新大陆,露出开心的笑。
“大人,已经很晚了,请你现在回去休息。”山姥切皱紧眉,不问对方来意就直接下逐客令。他与这个人现在没什么好说的,没有直接动手把人丢出去,完全是顾忌对方身份,不想给审神者添麻烦。
“哎,切国你怎么变得这么凶啦?就因为我说了你们审神者的事?”女孩委屈地说,“都说了你就当我什么也没说过嘛。”
山姥切没理她,直接走向门口去开门。
“好嘛好嘛,我道歉行不行?我承认,其实我就是瞎说吓唬你的。”女孩急忙说。
山姥切门开了一半的动作顿住了,回过头,目光凌厉:“说清楚,你到底什么意思。”
“我在她梦里看到一点不该属于她的东西嘛,但也许只是我才疏学浅,弄错了呢。”
“什么东西?”
“都说了我才疏学浅,我也不认识啦。但身体里有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就好像脑袋里长了瘤一样,不管是恶性还是良性,看着都让人害怕不是?但那么武断的发言,我承认是我不对啦。”
女孩可怜兮兮地抬头看着眼前面无表情的付丧神,上前拉住他开门的手,“求你不要说出去啊,切国,偷看梦境是犯法的。”
山姥切不发一言地挣开她的手,思考了下:原来犯法啊,那是不是该去报个警?
他现在已经完全无法相信她的话了。这个人一直摆出一副无辜可怜的样子,但她的真实想法和目的,始终让人猜不透。
“我承认我这么做不对,我道歉。但这只是个恶作剧嘛,谁让她平时不管我,昨晚还凶我来着……”女孩嗫嚅道,偷眼瞄着眼前的付丧神,却发现对方毫无反应,恐怕心思又不知飘到哪里。她叹了口气,“好吧,我不打扰切国你休息了,但你撵我走前,我是真的有要紧事要告诉你的。”
“什么事?”山姥切耐下最后的性子问。
“是关于你的事,切国。”女孩抬起眼,漆黑的眼瞳突然变得幽深而不可测起来。
“明天不要出阵。”她幽幽说,语气带着预言者看透天机的笃定和超然,“会碎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