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对她的态度倒也不以为意,笑盈盈地站到她面前,手里拿着一本书:“前辈,书上有个问题不太懂,想请教你一下。”
流歌斜睨了她一眼:“不是有清光带着你吗?有什么不懂问他就行了。”
“清光先生好像也不是什么都懂呢。”
闻言,流歌皱起眉。
“山姥切带你的时候怎么没见你来找过我?”她语气咄咄逼人地问。
“切国的话,好像对本丸的事务要更熟悉些呢。”实习审神者平静回答。
……无法反驳。
的确,山姥切因为是初始刀,而且一直担任近侍和总队长,对本丸事务的熟悉程度的确远高于其他付丧神。这也是她一开始拜托他帮忙带实习生的原因。
流歌压下看到对方就烦躁的心情,伸出手,“把书给我吧。”
“谢谢前辈。”
“对了,前辈”在流歌阅读书上的问题的时候,女孩像是不经意地问道,“这几天怎么没看到切国呢?”
……听到她这个称呼就火大。
流歌捏紧的手指在书页上留下清晰的痕迹。她缓缓深吸口气,忍住脾气,冷淡道,“你不是知道他出阵去了吗?”
“什么?他真的去出阵了?!”
出乎流歌意料的震惊语气落在耳中,让她不禁怔了怔,抬头看向对方,却见女孩脸上露出真切的慌乱神情。
巨大的不安突然就笼上心头,她忍不住问:“怎么了?”
“我、我和他说过了啊,不要出阵。”实习审神者一副要哭出来的样子。她望着流歌越来越难看的脸色,害怕却又不得不说地嗫嚅道,“我、我在梦境里看到,他这回出阵会有……会有碎刃的危险。”
啪,流歌手中的书落在了地上。
思维随着对方吐出的那个字眼断裂了,有那么一瞬间,她感觉不到自己的心跳。
再回过神时自己不知何时站起身,紧紧抓住面前女孩纤细的手腕,在对方的痛呼声中嗓子里发出不像自己的声音:“怎么回事?你给我说清楚!为什么才告诉我?!”
“因为、因为我知道前辈你不喜欢我啊,我怕我说的话你不会信!”女孩声音里带着哭腔,“可我告诉切国了啊,前辈你让他准备出阵的那天晚上我就找他说了啊!他怎么没跟你讲吗?”
“他讲什么?他会和我讲什么啊?!”
流歌发出不似人声的嘶吼。她像是要捏碎对方般收紧手,全然忘了手腕不可使力。直到身后小狐丸将她拉开:“主公,冷静点!”
“山姥切殿不会那么容易出事的,他们出阵都带着主公你准备的御守,有情况狐之助也会及时联络主公你的,不是吗?冷静点,不要自乱阵脚。”
小狐丸紧紧抓住审神者,以免她再扑出去弄伤自己,边提高声音提醒对方。手下女孩颤抖的身体好像稳住一些,她语无伦次地顺着他的话喃喃,也在努力冷静下来:“没错,御守……他们都带着御守……不会那么容易出事,狐之助也没联系我,现在都还正常……”
“主公!”话没说完,远处传来歌仙兼定的喊声。流歌抬眼望到他一身内番服,急步向自己走来,脸上是清晰的焦虑神情,突然被铺天的恐惧吞没。
“主公,我刚刚在洗衣盆里发现了这个。”歌仙走到她身前,伸过手来,“这个……好像是山姥切的。”
流歌怔怔接过他递来的东西,瞳孔慢慢缩紧——小小的、背面绣着刀纹的蓝色护身符,正是……山姥切的御守。
小狐丸感到手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