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现在怎么样了?
刀被付丧神死死抓住,大太刃竟一时挣脱不开。他发出粗重的喘息,肌肉虬扎的手臂暴起条条青筋,突然,身体从正中向两侧撕裂,爆开大片黑色的尘粒!
山姥切握紧的刀也转眼腐朽,化作灰烬飞散出指间。骤然失去力量的支撑,他向后倒去,一双手从身后伸了过来,抱住了他。
身后的人也支撑不住他的重量,与他一起坐到了地上。他被对方抱在怀里,望到环在身前的苍白纤细的手里握着他熟悉的刀。
“主公……?”
“嗯。”耳边女孩轻轻应了一声,带着浓重的鼻音。
“你……没事吧……”
“嗯,我没事,我没事,我很好,你不要再问我了好不好?”审神者一连气地回答他,声音里明显的哭腔。她的情绪突然崩溃了,刚刚还忍耐的哭腔,现在演变成清晰的啜泣,断断续续的哭声里透着深深的悔恨与绝望。
这声音听着太过揪心,有点吓到山姥切了,涣散的意识也清醒了一些,他想起之前听到的那声以为是幻听的尖叫。
难道那竟是真的?她为什么……会发出那样的声音?
“别哭……”他吃力地说,想安慰她,然而这个重度社障也拎不清到底什么话才叫安慰,“像我这种仿刀……”
“我求你能不能别强调自己是仿刀了?你是仿刀,也是我的初始刀啊!我就你这一振初始刀,就一振!”流歌哭着打断他,语无伦次道,“对不起,是我错了,都是我的错!我不该耍小性子,不该不听话,不该瞎逞能,不该被人一吓就失去基本的判断力!是我拖累了你,该去死的是我!我求求你不要有事,求求你坚持住,我带你回本丸,你不会有事的!我求你……是我该死,是我该死……”
她不断道歉、哀求,甚至诅咒自己,真的惊到了山姥切,费尽力气唤了她几声,才终于制止住她,“主公……我没事……”
“你这哪叫没事!!!”流歌哭喊道。
“真的……没事……”山姥切坚持说。他缓慢摸向自己的衣兜,从里面掏出一样东西来,然后张开手。
女孩的哭声一下子止住了。
她呆呆望着付丧神沾满血的手心里躺着的东西——一个正散发着柔和光芒的蓝色护符,上面绣着熟悉的……白鹤刀纹。
耳边响起山姥切艰难的解释,“鹤丸的御守,他偷偷……塞进我兜里的……”
他努力仰起头,向她露出一个安慰的笑,“所以……没事的。”
“那只爱吓人的鹤啊……”流歌喃喃,发出一声不知是笑还是哭的声音。
“鹤丸也跟来了……被溯行军耽误一会……就快到了。你放心……”他会保护你,没事的。
山姥切的声音慢慢低落下去,到底重伤不支,昏睡过去。流歌握住他的手,将他手心里那个正在起作用的御守重新合起来,攥紧。
“嗯,我会带你们回去的。”她抱紧怀中失去意识的付丧神,轻声说,“你放心。”
剩余的溯行军正在慢慢包围过来,流歌像是察觉不到他们,平静地检查手腕上的终端。
依然是失去信号状态,无法打开回本丸的时空通道。
她记得女人告诉过她,在这里政府的仪器是使用不了的。虽说只要带山姥切离开这附近应该就可以正常打开时空通道了,但她不确定他们能否坚持到本丸,无论是山姥切,还是自己。
她的目光望向远处华服的女人。
为什么溯行军降落的三处位置,只有这里屏蔽掉了?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