悦他已久?他这种仿刀还会有人心悦?还已久?而且为什么三日月和鹤丸都知道,他自己却不知道??
山姥切被这两振平安老刀一唱一和说的一脸懵逼、满脑混乱,鬼使神差的,脑子里闯入的是审神者的身影。
……因为他认识的女性,基本也就审神者了。
他想起很久以前的事。某一天他帮歌仙寻找丢失的被单,却发现是被审神者拿去当伪装的道具和粟田口短刀们玩捉迷藏用。那时她藏在中央庭院那棵樱树上,披着雪白的布匹,身上落满樱花,就好像……
身披白无垢的新娘一样。
不,不可以联想到那位身上,这是对她的不敬。
揣在衣兜里的手蓦地收紧。他使劲把那个人的影子从脑海里甩出去,再望着眼前还在眉飞色舞说的起劲的两位,终于冷静下来,确认了一件事实——
今天的平安老刀们,看来是又没吃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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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监察部看守所。
身披破布斗篷的付丧神慢慢穿过长长的走廊。他来到一间女子单间前,推开门,借着走廊投进的光线,可见黑暗的角落里,女孩蜷缩的身影。
作为占梦者,绪方诗织的睡眠从来不像普通人那样会进入不可控的深度状态。如今灵力被封,无法控制梦境让她不安地选择了浅眠,此时仅一点动静,她就瞬间清醒过来。
揉了揉眼撑起身,看清黑暗中安静站着的披着斗篷的人影,她惊喜地唤出声,“切国!你来看我……”
话头停住了,因为对方摘下兜帽,露出那双碧蓝的眼睛。
“……原来是你啊。”女孩的热情熄灭下来,有点意兴阑珊道。她捋着自己的长发,斜睨着对方,“你是来接我离开的吗?”
“接你离开……算是吧。”付丧神淡淡道,手按上腰间本体,“不过也不完全准确。”
女孩还没有明白过来他这句话的意思,一道闪电般的光突然撕裂视角!
大脑一片空白,只剩在视网膜留下一幕奇怪的画面:自己的身躯分明还坐在床上,却突然远离了自己,断面整齐的脖颈上喷出浓腥的血色,仿佛盛放开一束鲜红艳丽的花。
付丧神振落刀刃上的血,收刀入鞘。他捡起滚落脚边的女孩的头颅,自言自语地说完剩下的话,“是要接你回去,不过他们说,只需要把头接回去就够了。”
他扯了床上的被单把头颅包起来,没有看栽倒的尸体一眼。然后重新戴回兜帽,提着包裹走出门外,顺着来时的路慢慢离开,再次消失在走廊尽头的阴影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