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牺牲小空……如果他当初能不牺牲小空……呵，现在想这个又有什么用？
不牺牲小空如何封印魔世？为了大义，为了中原，为了人世……这是史家人的天命！
他这么一想，隔壁世界的自己立刻回了他一句：“劣者难以苟同。”
史艳文：……过去不都是睡觉的时候才能对话的吗？为什么这新技能还能升级啊？
不管怎样，他还是要加以回应的。“艳文竭尽所能只得此法，先生若是另有他见，不如让艳文一观。”
这句话刚刚说完，史艳文便觉得眼前一黑，待他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却发现自己竟然被困在了意识之海……等等，他被困在意识之海，那是谁在控制他的身体？
自然是劣者，暂借先生身体一用，救回仗义之后自当奉还。这是隔壁世界的史艳文，或者说是素还真的声音——身为一个儿控的好爹亲，哪怕是隔壁世界的儿子出了问题也是要第一时间杀过来抢救的！
至于这么霸道地抢身体的行为不够君子什么的……素贤人从来都不是君子，为救亲子的素贤人更加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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灭却阵外，戮世摩罗又一次见到了史艳文。不知为何，他总觉得对面这个史艳文和他记忆之中的不大一样……
这人看他的眼神之中蕴含着哀伤、疼惜、爱怜，却独没有愧疚……为何没有愧疚？他不是为了消除自己内心的愧疚才会来救吾的吗？如果没有愧疚，他为何还来救吾？还是说，没有愧疚的他今天来此是为了再杀吾一次？
可是……如果要杀吾，他为何只一个人来寻吾？
“仗义，和爹亲回家吧。”这人温柔地说道。
回家？何处是吾家乡？难道是正气山庄吗？笑话！……可是这人的声音为何那么柔和，那是他从未感受过的柔和。
【戮世摩罗，杀了史艳文！】随着帝鬼留在术法中的命令，不受控制的身体一次次挥舞着逆神，但戮世摩罗的灵魂却陷入了踟蹰，面对着这从未体味过的柔和，他不知自己是希望史艳文丢下他离开，还是渴望史艳文能留下来……
为何还不退？
为何还不退呢？！
他的剑已经砍中了史艳文了，一剑又一剑，鲜血不断流出，他为何还不退呢？！
退开啊……
“仗义，麦哭啊……”面对逆神强攻，勉力支撑的“史艳文”这般说道。
戮世摩罗一怔，魔世术法之下，他的身体完全不受控制，又怎么可能流泪呢？
“是你的心在哭泣啊”，明明已经重伤呕血，“史艳文”却笑着说道：“不要悲伤，爹亲会救你的，麦害怕。”
说谎，你在说谎！你不是要救吾，一旦救不了吾，你便要杀吾了！
逆神舞动着，意识之海的戮世摩罗却抱着肩膀缩成了一团，甚至闭上了双眼。他怕，他怕自己的剑再次砍中史艳文；他怕，他又怕救不了他的史艳文会选择再次杀他……矛盾中的他想要逃避，想要躲开这个人！他知道灭却阵无法经久支撑，他想，是不是拖到灭却阵失效，他便不用再继续纠结，是不是就不用再看到……父亲！可能会继续救他的父亲，更可能会杀他的父亲……
借用别人的身体果然差了许多啊。素还真在内心之中叹息一声，如果是在隔壁世界，根基强盛的他可以毫发无伤地制住仗义，但上天既然网开一面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