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就算如此,到医院的时候,女生的手背上还是起了几个燎泡。
“只能先把水泡挑了,再敷药。”医生一推眼镜,初云景就是一阵胆寒。
天知道,她这辈子最怕疼。
从小到大是一点点疼都受不得,别人只是觉得刺疼,在她身上就是针扎一样,更不说现在还要用针挑水泡。
她今天出门一定是没有看黄历,上书四个大字:不宜出行。
颤巍巍地伸出手搁在桌上的垫子上,初云景扭开头不再去看。
迹部倒是好奇了,低下头去看女生脸上的表情:“怎么?你还会害怕打针?”
初云景双眼一瞪,脚下顺势就踢上迹部:“……这和打针能一样吗?”
“说就说动什么手?”拍拍裤腿,迹部在旁边落座下来。
医生的动作很快,也很利落,即使这样,少女也是背部一僵,眼冒泪花:“疼疼疼疼!!”
迹部:“……”
迹部双手环胸,哼笑一声:“你说你是不是傻?烫猪皮也不是这个烫法?”
“你说谁是猪?”女生骤然回头,眼眶里的泪花都飞了出来,一双眼睛里因为疼满是怒火。
“今天那个人是谁?”
初云景气鼓鼓地不想接话,但还是开口:“原田玲子。”虽然那个服务生一直低着头,但是她那一眼还是瞥到了她的面貌。
满是怨恨和不满的一张脸,就是原田玲子。
迹部眼睛一瞥,看到医生最后一针下去:“嗯,有仇?”
“没啊。”初云景莫名其妙,怎么突然这么问。
“好了。”
“嘶——”这一声好了,突然惊醒了初云景的疼痛神经,水泡破裂的疼痛瞬间爆炸,少女忍不住地倒吸一口凉气。
还没来得及平复手上的疼,就被破门而入的母亲大人一个胸咚:“宝贝阿景。”
初云景楞了一下,伸手一把抱住初云夫人的腰,顺带蹭蹭胸:咦~妈妈的怀抱有容乃大。
迹部对初云景脸上浮现的红色表示疑惑。
这个人,什么情况?
两个小辈说去趟洗手间,却迟迟不复返,正准备去找人却接到经理的带话,说两人已经去医院了。
这情况虽然不至于是上次被绑架的情形,但是依旧被吓得心惊肉跳,忙不迭地赶往医院,还好孩子们没事。
从头到尾了解了事情完整经过后的初云爸爸脸色一沉,哼笑:“令人耻笑。”
“阿景,我们现在也是一家人,你受这么大的委屈,伯母帮你出气。”迹部夫人也是伸手轻轻拍拍女孩子完好的手背,眉目间溢着心疼。
“没事,如果真让长辈帮我们出头,那不就真成了她嘴里的仗势欺人了吗?”初云景微笑,安抚下家里的人。
迹部夫人转头去看身后的儿子,就看到儿子冷凝的眉眼。
“我自己会处理好的,请相信我。”
“也好,我女儿连这点事情都应付不了的,就是我的问题了。”初云先生摸摸自己并没有蓄胡须的下巴,点点头,然后被自己夫人一脚踩在脚背上。
两家家长从医院离开前,初云夫人拍拍自己女儿的手,这才和自己老公离开。
“迹部君不跟着伯父伯母回家吗?”侧首看站在自己身边站的笔挺的青年,温声问道。
迹部伸手拦下一辆Taxi,拉开车门后转头来看初云景:“给你撑腰,不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