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探花流连风月场所,听说竟是连自己的未婚妻都不顾了。一时间不知有多少女人再暗地里取笑这位未婚妻。
李寻欢对这些流言蜚语都视而不见,他提着半壶温酒醉醺醺上了一间厢房,趴在桌子上醉言醉语。
“人呢,给我上歌舞,起乐!”
屏风后出现一道曼妙的身影,只听到悉悉索索的衣物声,俄而走出一位墨衣女子来,她没有去珠帘后弹银筝,而是在屋里转了一圈,拿起一支竹笛,半生不熟在那吹笛。
才起了半个调子,李寻欢就道,“你别吹了,我头疼。”
听惯了管弦呕哑,再听嘶哑难听的烂调子,李寻欢难免不喜欢,他抬起头盯着不远处的墨衣女子,问她,“解红呢?”
“她今天休息,我来顶班。”
青楼女子还有休息换班一说,李寻欢笑了一声,他包了解红好几个月,从来没有是说休息换人的。
只不过李寻欢的本意也不在解红身上,或者他不在意青楼头牌的房间里是谁,他晃了晃手里的酒壶,打发对方给他倒酒。
一壶上好的剑南春摆在李寻欢面前,另附两只酒杯,李寻欢本以为对方会替自己上酒,没想到对方只把酒杯放到自己面前,然后自酌自饮起来。
李寻欢正想说她,对方开口道,“自己倒呀,你有手有脚。”
这般诚实直白的话让李寻欢笑起来,他给自己倒了一杯,坐起来身体和对方闲聊起来。
他注意到对方的坐姿和一般女子不同,不是垂着头,相反抬头挺胸,眉眼里透出一股自信。
这是个容貌极好的女子,能让人过目不忘。李寻欢盯着她看了会,笑问,“你会什么?”
“吹笛子。”她自顾自拿了个橘子吃,态度非常从容,好似在自家和熟人聊天一般。
这个回答让李寻欢笑了起来,他可是听过刚才某人吹的笛子,和乌鸦乱叫没什么区别。
“你叫什么?”
这个问题让她蹙起眉头,她丢下橘子皮,“你这个人很没礼貌,你不知道在问女人名字之前,要自报家门吗?”
李寻欢第一次遇到这样的女人,有些无理取闹,但是他还是笑着说,“我叫李寻欢。”
“你就是外面说的李探花。”她的眼睛亮晶晶,透着仰慕,“我特别羡慕那些会读书的人,尤其是读出名堂的人,觉得他们特别厉害。”
李寻欢只是笑。
“李探花,你现在官居几品,今个不是沐日,你跑到这里喝花酒,你的头不会扣你工资吗?”
李寻欢笑不出来了,他觉得这个姑娘思维有点异于常人,可对上她那双能说话的眼睛,李寻欢又觉得自己不该为难一个姑娘。
“我请假了。”
“原来如此。”她煞有其事点点头。
李寻欢问她,“你叫什么?”
“我叫陆晴水。”她笑道,“从前做过军人,现在改行做商人。”
李寻欢笑得喘不过气来,他可以肯定这个姑娘有些痴,又或者爱说谎。
“你不信我。”陆晴水恼了。
“自然是信的。”李寻欢连忙给陆晴水倒了杯酒,算作道歉。
他半是哄骗半是玩笑问陆晴水,“军人做什么我能猜出来,可说起商人,能说的东西就很多了。”
“我卖很多东西。”陆晴水如数家珍,“上次一趟我倒腾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