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蜘蛛头子身边那只?目前还好好的,暂时无事。
……
数日之后——
富江正“坐”在自己的专属小房间里,屋内没有开灯,周遭昏暗阴沉,唯一的窗口被加厚的帘子遮掩得紧紧的,透不进一丝的光,只余摆在前方的迷你电视机里随着画面的变幻闪烁着白光。
那光映着富江白嫩如雪的脸,黑绸的发丝即便在黑暗中也毫不逊色,腰部以下白嫩的肉芽缓缓蠕动着,好似皮肉下潜藏着无数爬动的虫子,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一点一点长出新的血肉,乍看之下触目惊心——薄如蝉翼而脆弱的皮肤底下,青色的血管清晰可见,甚至连血液的流动也能轻易捕捉。
电视上正播放着目前最新的新闻。
比如,世界各地在一夜间爆发传染性极强的疑似流感病状,女主播正柔声提醒市民注意关闭门窗外出做好防护准备,以免受到感染。
再比如,某国某地发生大暴动,数名市民遭到抓伤咬伤陷入昏迷,作案者有几名衣衫褴褛,眼睛赤红面容可怖精神异常的“流浪人士”,也有西装革履的上班族,具体原因不明,初步判断是精神患者,目前已被警方控制……
富江的注意力放在那镜头几个人身上,似乎被其中某个字眼戳中了笑点,她轻笑了一声,抬起还未完全的手臂轻抚着眼角下的泪痣,脸上还带着一股意犹未尽的恶意和傲慢。
背对着的门板咔嗒一声,有人进来了。
门板被拉开一条仅容一人入内的缝隙,吝啬地泄进一点光线,还未来得及感受那点光亮,又立刻被门板无情遮隔,阻断。
富江没有回头,她视线停留在晃动的画面上,津津有味地欣赏着那些慌乱惊恐的表情,懒得分出注意力到旁的事物上。
但是,她很快又收起脸上的笑,面无表情。
她很不高兴。
至于原因?她就是不高兴了。
她敏锐觉察到男人近在咫尺浓重的气息,但她在意的并不是这个。
“我饿了。”
她说,一面用畸形的手理了理耳侧的长发,并没有看向来人。
一双美丽摄神的眼睛直视前方,相比此时靠近身后几乎贴近头皮、气息浑浊的男人,她似乎更在意电视上的内容。
然而新闻已然换成了每日必然播报的天气预报。
这让好不容易寻找到点小乐趣的富江顿时不满起来,她直接将怒气撒在那男人身上。
“我说我饿了你听到没有!”
富江的情绪一向反复无常又骄纵任性,所以她才会那么理所当然地将气撒在不合时宜出现的男人身上,更别提自己说的话根本没得到后者的回应,简直就像没被大人好好放在眼里,捧在心里的小孩乱耍脾气。
当然,请不要指望她这种傲慢的人会有寄人篱下受人恩惠的自觉。
她就是这样的人,不仅容貌美得不可理喻,那糟糕的性格也一样不可理喻。
身后的喘息越来越明显,因为距离过近,那声响甚至堪比破烂不堪的风箱,呼嗬呼嗬,又像是喉咙里堵了一口浓痰,不上不下的听着让人无法忍受。
富江皱起了眉头,终于回头斜了那可怜人一眼,近在咫尺的是一张削瘦得只剩皮包裹的男人的脸,眼窝深凹,眼袋发黑,整个人精神萎靡不济,活像被传说中的鬼魅吸了精气。
而此时,这男人眼底毫不掩饰涌动纠结着爱意,杀意,贪念,占有欲……
富江是很习惯这样的眼神了,当这不代表她会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