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不管贾琏心里有多少想法,有一分是为着他杨垣的,这便够用了,他心里便记着这分好处,也就没有犹豫,直接将缘由告诉了他。
以宁荣二府如今在朝中的地位,得到确切消息且还要多绕几道弯子,滞后的很。
贾琏恍然。甄贤妃可以说是圣上这几年心尖尖上的人,所出的九公主更是被爱若珍宝,这二人都到了下不来床的地方,宫里总要有人给圣上出出气的。
知道了具体事情,贾琏也就稳住了。六王爷的为人他还是清楚的,不至于对妇孺动手,也没有无能到被人随便栽赃。到时候差事办好了,再等圣上的震怒过去了,事情就了结了。
心里的担忧十停里去了七停,贾琏一双桃花眼微眯,便从袖袋里摸出副小巧的银制对牌,一分为二后把左半边錾着猫滚绣球的递给了恭敬侍立一旁的夏守忠。
“您放心吧,我这一直都筹备着,定不会让您为这些事儿操心。”
贾琏这会儿笑起来的样子与在荣国府里头的时候截然不同,令人瞧着舒心又豁达,让杨垣与夏守忠主仆面上也不禁都露出了些笑影。
夏守忠年纪不大,因是王德力临老收的干儿子才能近杨垣的身,揣摩上意最是一把好手。杨垣这一年多越来越信重贾琏,他自然对贾琏也十分和气亲近,又兼贾琏并不因他内宦的身份而有所鄙夷,他双手接过半边对牌时还对贾琏道了声谢。
这可是上辈子,贾家各种供奉这位六宫都太监夏爷爷都没得来的一个字。
贾琏也对夏守忠拱手致意。
前生他只晓得元春得宠失宠都与这位夏守忠有莫大干系,却因二太太她们瞒得严实始终不知道这其中到底藏着什么事儿,想来今生能多少解些疑惑。
杨垣见贾琏果然没令他失望,更是又添了一重满意,算了算时辰还算宽裕,便命人去沏壶浓浓的茶来,自己则与贾琏聊些琐事。
“你们家那位姻亲王二老爷,昨儿跟我三哥可是很闹了些不愉快。”杨垣自行从榻上捡了个茜色的引枕倚上,戏谑的瞅着贾琏:“三哥有意聘王家大姑娘为侧妃,王二老爷硬是没点头,也不知道是谁做了王家的儿婿,连我三哥都比下去了。”
杨垣一动,贾琏眼角就是一抽。
六王爷五官其实十分俊美,在一众皇子里也是第一等,身材倒是有些像了生母刘贵人那边,却不显粗壮,令人观之只觉魁伟。
这样响当当玉树临风的七尺男儿,偏就爱茜色的物件儿。这粉融融一团挤在身边,就是贾琏再看上千百回,也未必能习惯。
至于什么王家有意结亲的事儿,哪里及得上眼前这一幕。
不过六王爷都问了,贾琏也没有晾着他的道理。知道他并没什么敲打的意思,也就答的很是随意:“王家如今的声势,哪里还用舍自家的女孩儿进去?我家的大姑娘且够用着呢,只是贵妃娘娘不喜。”
杨垣见贾琏浑没把这事放在心上,也是十分诧异:“王家那姑娘,与你还算青梅竹马吧?你见天儿的跟我哭穷耍赖,听说王家备的嫁妆便是做王妃都够了,你竟没见钱眼开?”
差点被一句见钱眼开噎死,贾琏又不好跟自己主子翻脸,一张俊脸拉的跟刚吃了苦瓜似的,哼哼唧唧回道:“钱虽好,扎手。”
杨垣才刚从夏守忠手上接过茶凑到嘴边,闻言险些喷夏守忠一脸:“怎么?你还想做个无本买卖,干收钱不必办事儿的?本王还没摊上这样好事情,你想得倒美!”
险险把茶咽了,杨垣毫不客气伸脚轻点了贾琏一下,鼻子里重重哼了一声。
想他贵为皇子,府里一正妃一侧妃,另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