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庭月沉声道:“请皇上放心,臣必不负皇上期望!”
“好!”康熙本就看重年庭月,见年庭月目光清正神情严肃,对年庭月先前递上来的折子很是满意,便含笑又道,“年羹尧,有一点朕要你牢记,四川与云贵、青海、西藏、甘肃连为一体,域大地险,苗藏瑶汉杂居,边陲防务便是头等大事,马虎不得。那里情况复杂,一旦有什么风吹草动,便是星星之火足可燎原。你一定要慎而重之。”
年庭月沉稳作答:“是,皇上圣言,臣铭记于心。”
康熙又道:“今天下太平,以不生事为贵,兴一利即生一弊。治天下务以宽仁为尚。但你出去做外官,守牧一方百姓,还是要做到公忠勤能这四个字。你切不可学从前那些汉军行事。”
从前汉军如何行事,康熙未有明言。年庭月对此言却心领神会。汉军如何她不知,但外放做官,最碰不得的便是贪污致富这条路,若是学了这等行事,到了最后,必然落得个子孙零落殆尽的惨淡下场。
年庭月真心实意的道:“皇上请放心,臣必廉洁奉公,谨遵皇上旨意。”
康熙对年庭月的奏对很满意,又多嘱咐了几句,便让年庭月跪安了。
年庭月从宫中出来,等引她出来的小太监返身走了,年庭月才龇牙咧嘴的到远离宫门的墙根处靠着歇了一会儿。她实在是疼的不行了,她甚至感觉有血从崩裂的伤口中流出来,似乎又将裤子与伤口粘住了。
不过,如此忍痛还是值得的,至少在御前奏对时,她没有让康熙瞧出一丝一毫的异样来。
王景灏连忙过来扶住年庭月,将早已备好的铜丝八角手炉递到年庭月冰凉的手中让她暖着,颇为心疼的小声问道:“少爷,您都疼成这样了,咱们还去雍王府么?”
年庭月摇头,轻声道:“不去了。咱们回家上药,再歇两天等伤好些了再去吧。”
就她现在这个状况,根本没办法再如常应付与雍亲王胤禛的会面了。
又过了两天,放晴的天气复又阴了起来,甚至还刮起了大风,可年庭月的伤倒是养的好了七七八八了,她便让王景灏替她收拾收拾,坐着暖轿就往北新桥外的雍王府去了。
年家在东安门外甜水井大街上,似此坐着暖轿去往北新桥,怎么也要半个时辰才能到。因王景灏怕年庭月在轿中颠的屁股难受,还特意嘱咐轿夫们慢些走,因此到达雍王府已是大半个时辰之后的事情了。
年府的轿夫们和随行的王景灏自有王府门房的人去安置,年庭月下轿进府后一瞧,已有人在阶下等着她了。
“有劳高总管亲自相迎,辛苦了。”年庭月微微颔首道。年羹尧的日记中对眼前这个面白无须神色和善穿着太监服饰的人有过详细描述,因此年庭月虽未见过此人,但一看便知,这人正是雍亲王胤禛身边的总管太监高无庸。
高无庸上前来迎年庭月,给年庭月打千请安,又给年庭月擢升贺喜,而后才在前头一边引路一边望着年庭月笑道:“年大人有所不知,这按理也不该奴才走这一趟。只是有些事儿奴才想要当面说给年大人一声,也好叫年大人见主子时心里有个数儿。这小孩子们还不懂事,说话没得轻重,怕传错了话惹年大人误会,所以,还得奴才亲自来知会年大人一声奴才才能放心呢!”
年庭月问:“高总管想告诉我什么?”
高无庸四顾左右无人,才敛了敛笑意对着年庭月低声道:“年大人,主子心里正生年大人的气呢,年大人一会儿见了主子,可要小心应答啊,免得又触怒了主子!”
不等年庭月细问,高无庸便道出胤禛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