象征着无数的可能性,新鲜的血液,跃动的希望。他们刚刚站上一条名为人生的康庄大道,正壮志满怀的打算开始书写属于自己的新篇章。
然而一切都在鲜血流进身体冰冷后戛然而止。
就算并不是组织者,死去孩子们的双亲目光悲切声嘶力竭的齐聚在族长家的院子里,要求对泉奈动用族规。尽管幸存者并不仅有她一人,甚至她只是跟风的参与者,族长之女的身份也足够让在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之后,田岛受到来自族人严厉的问责。
但这与跪在宇智波墓地里的泉奈并无多大关系。
田岛让她跪在这里反省自己的罪过,为死去的同伴们默哀,这也使得宇智波泉奈免于面对哀恸的族人。
夜晚的墓地静悄悄地,乌云遮蔽了月亮,偶尔冲起一两簇磷火一闪而逝,连萤火虫都少见。
这里已经埋葬了太多的生命,甚至不得不几次三番的扩建才能容纳更多的死者来这里长眠。
宇智波泉奈膝盖有些麻木了,她低下了头。
“泉奈。”身边一阵窸窣后,她感到有人跪在了她的旁边:“你还好吗?”
“我很好。”她动了动嘴唇,嗫嚅的:“可能因为太好了,反倒有些不好。”
“别说傻话了,你能活着回来比什么都好。”斑动了动,离泉奈更近一些,自然地牵起她的手。
泉奈得手沾满泥土,斑握住时甚至以为自己握到了一块冰。盛夏的夜里即使凉风习习,一个忍者的手也不应该这样冰冷。他皱着眉头,用两只手捂住。
“可是...其他人都死掉了。”她的手指蜷缩起来,勾住斑的手指:“阳菜,花,妮娜...那么多人...为什么...”
泉奈声音抑制不住的颤抖,这颤抖渐渐蔓延至全身,无法遏制,她用力咬紧牙关,不想在斑的面前露出这样软弱的一面。
“死亡是作为忍者必须要面对的,最后甚至会沦为像是老朋友一样的存在。”斑并不看泉奈,他的视线落在了更远的地方,也许是墓地的尽头,也许更远,但却更加用力的捂住泉奈冰凉的手。
“所有人的人都有死的一天,你,我,父亲,族人。没有人可以永生,但我希望所有人不是死在战场上的。暮年的时候,儿孙环绕在床前,觉得自己没有什么遗憾安心地死去,这才是我们应该有的死法。”
风从后方吹来,厚厚的云层被吹开了一条缝,月光洒在斑的脸上,泉奈从被风扬起的发丝之间看到斑眼中点点的星光。
“我想要变得足够强大,泉奈。我想要结束战争。”他转过头来,抬起手将泉奈被风吹乱的头发重新别到耳后。温暖的掌心将温度传递给了泉奈冰凉的指尖,自己却变得有些凉了。
“我想要比任何人都强大,千手,日向,奈良,全都不是我的对手,强大到足以结束战争。”他有些发凉的手掌贴在泉奈脸颊上:“所以我需要你,泉奈。在我面对正面来的打击时,我需要你为我守住背后。”
泉奈有些愣住了。
斑的眼睛不知何时已经变成了写轮眼,那双被无数人畏惧的眼睛此时正认真的看着她。
他在等待她的回答。
足够强大吗。
泉奈闭上了眼睛,再次睁开,与斑如出一辙的双眼,在黯淡的月光下熠熠生辉。
“交给我吧。”
她说。
“我会做你最得力的助手,辅佐你成为最强的忍者,承诺在和平到来之前绝对不会死去!”她的声音依旧有些颤抖,但与之前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