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超将众人的神色看在了眼里,却也不置可否,开口就问起了往日的旧事,堂上的气氛就跟凝滞了一般,让人大气儿都不敢喘一下,
“我妹妹和外甥到底是怎么没的,我希望今日贾府能给我说法!”
想也知道这位不是来叙旧情的,可也不至于盏茶的功夫都等不了吧?从贾母到贾氏兄弟二人,皆是一脸的悲痛和无奈,做足了伤心状,最起码态度上不能让人挑出什么毛病来。
“唉,这事儿说起来也怪我,当初我们国公爷过世,我太过伤心,是以家中各等事由便是由着琏儿他母亲主持,原本她就产后有些不调,外加上太过劳累,所以就坐下了病,可谁也没想到,老太爷的后事儿刚刚处置完毕,她就先撑不住了,丢下了我们一家子撒手去了呢……”
这也是沈氏和贾瑚离开之后贾府商量出来的言语了,泼脏水,坏名声这些的在自家用用就得了,再说出去,贾府众人的脸面还要不要了?这以后还怎么做人呀?
沈超面带几分嘲讽,看着这位的表演,着实是好演技,若是他不知道事实真相的话,指不定就给这老乞婆给骗过去了。
“那瑚儿呢?总不能说是瑚儿孝顺,随着他娘去了吧堂堂国公府,连一个孩子都护不住,这可真是……”
闻得此言,贾母的面色有几分僵硬,她是没想到沈超会这般冷漠,竟然不多追问几句沈氏的后事之类的,最少也应该说上几句节哀之类的客套话呀。
至于贾瑚,原先串好的说辞看来是用不上了,贾母狠狠地瞪了一副酒色之态的长子,总不能什么事儿都让自己出头吧?
贾赦这几年日子过的越发地不得劲,倒还真是惦念起了长子还在的时候的风光日子,那个时候,自己纵然是有些不如意,可有个长脸的长子呀,他至少还是有些存在感的,哪儿像现在?
况且沈氏还在的时候,自己的日子过的多舒坦呢?哪儿跟现在死的,刑氏蠢的什么似的,就知道挖银子,何曾将自己这个老爷真的放在心上了呢?
沉浸在往日美好日子里的贾赦头也没抬,完全没有注意贾母的神色,是以立即地就僵住了。
“呵,瑚儿和我妹妹前后脚出事儿,前后脚儿地就没了,这里头莫不是有什么猫腻?”
沈超这话带着一股子冷冽,一下子地就让贾赦清醒了过来。
有没有猫腻的,这话能对着沈超说么?
尽管早就知道长子是个不抵事儿的,可连背锅都指不上,贾母对着贾赦算是彻底地死心了。
生这样的儿子,还不如当初掐死他得了呢。
“瞧亲家舅舅说的,哪儿有什么猫腻,瑚儿那孩子,贪玩,却是不想掉进了后院的荷花池子里,让我这白发人送黑发人呀……”
贾母唱念做打,哭的那叫一个伤心,也是令人心酸不已。
不过沈超与贾氏不同,他满心地悲愤,纵然知道当初妹妹和外甥儿受了天大的委屈,可还是低估了这贾府众人的无耻。
“我今日来是为了见见琏儿的,还有当初我妹妹的嫁妆,也是听了家父家母之意要取回的。既然恩候另娶新妇,那么我沈家与贾府便再无瓜葛,恩候总不会用旧人的财物来养活新妇吧?这是我妹妹当初的嫁妆单子,家父也曾经在衙门里备过,三日之后,我再来取。”
沈超将手中的几页轻飘飘的单子搁在了桌子上,却似是山石一般地压在了在座众人的心上。
贾赦一向心心念念地惦记着沈氏的嫁妆,可惜的是,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