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氏看着这些东西,潸然泪下。
沈超想想贾瑚来信中言说,现在条件好了,如果母亲真有心二嫁的话,他也是支持的,母亲应该有自己的人生,不能一辈子给一个糟心男人给毁了,也不能因为他们兄弟给耽搁了。
沈复父子几人虽然没有赞同沈氏二嫁的意思,不过对于贾瑚能这么说,还是很欣慰的。
不过沈氏年轻也不轻了,她的儿子都有十八了,再嫁哪儿有那么容易?是以这些话也就烂在了沈家人的心里,没必要让沈氏知道,再让她多想,以为自己是个累赘。
沈氏如今一心活在两个儿子的身上,还真没有多少的心思去琢磨她自己就对了。
没了沈氏的嫁妆,贾府与沈家算是彻底地没关系了,就剩下了一个贾琏,左右是个混账小子,倒也不碍的什么。
至于沈超将贾琏弄去国子监读书这事儿,贾府上下还真没有阻拦,贾珠用的本也是贾琏的名额,原先想着贾琏年幼又不上进,这名额不是浪费了么?都是国公爷的子孙,如今的贾珠是嫡长孙,当然能通融了。
左右这是贾府的私事儿,谁也不会深究就对了。
不过如今不同了,正儿八经的国公府继承人,贾琏真的进了国子监之后,这立马儿地就不同了。
贾珠的存在就略微地显得有些尴尬了,得亏他平时为人方正,又是好学上进,在先生同窗中风评不错,否则的话,指不定会是个什么情形呢,纵然如此,贾珠也给那些风言风语呕的不行,生生地请了好些天的假,在家里做足了心理准备,这才又回了国子监的。
沈超也不是那种小心眼子的,就算是瞧不上贾家,可也不会对着贾珠下手,没得跌份儿,也不划算呀。
贾珠虽然瞧着是不错,在一群纨绔子弟中是挺显眼的,不过比起贾瑚来,他还差的远呢。
想想那个对自己狠辣的吓人的少年,对于羸弱的贾珠,沈超就更没兴趣了。
贾珠只觉得羞臊的慌,自己的面皮似乎是彻底地给人揭了下来一般,人人都用那种神色瞧着自己,他这心里越发地不得劲儿了。不过贾珠也不是那么容易就放弃的,心里憋着一股劲儿呢,只要能成为进士……
可惜的是,进士不是那么好考的呀。
贾珠各种地和书本死磕,远在边关的贾瑚也正在和人搏命,鞑子兵装备精良,烧、杀、抢、掠,他们没有负累,不像自己,补给不足也就罢了,身后还是百姓,万没有退兵这一说,所以只能死撑着,谁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活到明天。
敌人三天两头地来骚扰,为的就是不让他们好生地休息,便是健壮如他,这么十天八天地下来也是有些撑不住了,更何况是其他人呢。
如果半个月内朝廷再没有动静的话,这关口要塞看来是要守不住了,失了这易守难攻的险塞,内里一马平川,倒霉的可就不止是平民百姓了。
抱着大马刀假寐的贾瑚忍不住地叹息,来了这边关,他才知道什么叫做悲惨,与这些人相比,纵然自己是受了些委屈,可也是幸福到天上去了。
这样想想,他对于仇恨反倒是没那么执着了,想想有朝一日能为郡王,为百姓荡平天下的话,其实更有意义吧。
当然,这也并不是说他就会放过贾家的那些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