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钰又道:“欧阳庄主,《九阴真经》早在一年前就已被先师烧毁了。”王道一默默想到:“明明是我烧的。不过意思也差不离,且看这‘吸毒’有什么反应。”
西毒听了这话后愣了一愣,转而恶狠狠的说:“你们几个小辈把我当三岁小孩儿戏耍吗?王重阳那么看重真经,他就算想要毁去真经,也就只是想想而已,此等稀世奇书,他根本下不去手,我就不信他他会毁了它!”王道一愕然,不禁想到:“这人怎么这么了解师父?而师父竟也如此了解他?这姓欧阳的庄主的表现全都在师父的预料之中。”
马钰朗然道:“出家人不打诳语,今日我们全真七子以性命名誉担保,《九阴真经》却已被烧毁。”
西毒听了这话后迟疑半晌,全真七子在江湖上的声望何等高,有一说一,有二说二,从不做欺骗的勾当,况且现下周围还有几百个江湖英雄,他们竟然敢在这么多人面前发下重誓,可见所言不假。
片刻后,西毒还是冷哼道:“我不信!王重阳不可能毁了真经。今日你们若不把真经交出来,我便踏平你这重阳宫!”
马钰叹了口气,思量片刻,犹豫再三,还是说了出来:“《九阴真经》确实已经被烧了,但是先师在那之前已把它传给了门下八弟子。”
西毒一惊,喝道:“王重阳还有个八弟子?我怎没听说过?他现在何处,叫他出来。”
马钰道:“她已于今日离开重阳宫了,我们也不知她会去哪里。欧阳前辈若要想寻经书,便到江湖上去找她吧。”
西毒怒极反笑,森然道:“哈!高!重阳真人当真是高!”江湖漫漫,人海茫茫,去哪里找这么一个人?随即他神色一沉,想到:“我从西域不远万里而来,结果就这么被王重阳给摆了一道,真是奇耻大辱!”
西毒阴笑一下,冷冷道:“便是这样又如何?我方才说过,见不到真经,我便踏平你这重阳宫,现在,该兑现诺言了。”
王道一心里又是吃惊又是焦虑,暗想:“竟然还是免不了一场打斗。这吸毒这般泄愤,太不讲理!不过师父倒又是料对了。”
马钰见事已至此,便道:“那就要得罪前辈了。”紧接着他高喝一声:“布天罡北斗阵!”
王道一听到“天罡北斗”四字,心中一凛,想到:“师父设计的阵法,定当厉害。《九阴真经》中也好多次提到北斗大法,经中所载的北斗大法微妙深奥,难以明白,不知师父设计的这个是否与此有关,倒要好生见识见识。”
只见全真七子每人各微微走动了几步,又一起同时盘腿坐下,瞬间就摆好了阵型。
七人所坐位置连起来正好是北斗七星之形。王道一恍然想到:“莫非这就是周大哥所说的‘星星阵’?”随即不禁觉得好笑,想着“天罡北斗阵”这么霸气的名字都能让周伯通给记成了什么“星星阵”,他这小孩儿性子也是绝了。
七人端端坐在大殿前的平台上,牢牢守住大殿门口。全真七子马钰位当天枢,谭处端位当天璇,刘处玄位当天玑,丘处机位当天权,四人组成斗魁;王处一位当玉衡,郝大通位当开阳,孙不二位当摇光,三人组成斗柄。
北斗七星中以天权亮度最暗,却是居魁柄相接之处,最是冲要,因此由七子中武功最强的丘处机承当,斗柄中以玉衡为主,由武功次强的王处一承当。
七人甫一坐定,只听丹阳子马钰开口缓缓吟道:“一住行窝几十年。”语调甚是平和冲淡,却蕴着雄浑的内力,声音回荡山谷,久久不绝,台下众人都是心中一震。
谭处端接着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