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道一道:“师兄教训的是,可是我觉得蓉儿不是坏人。”
王处一沉声道:“那小丫头要是真那么好,你怎么会因她受伤?以你的功夫,别说盗药了,就是在那王府住个十天半个月也决计不会被人发现,我看这盗药的主意也是她想的吧?小师妹,你出宫才一个月就受了伤,让我们怎么放心得下?”
王道一心想:“盗药的主意,原著里的确是黄蓉想出来的,可现在却是我说出来的了。”于是她道:“王师兄,盗药的主意是我提的。至于受伤,习武之人,出门在外,哪会有不受伤的,小伤而已,师兄不必挂怀。”
丘处机性子最暴躁,也不跟她磨嘴皮,直接厉声道:“行了,我看那丫头也不是什么安分的人,有其父必有其女,你以后别再跟她来往了,干脆别再见了!”
三个人你一言我一语的教导起王道一来,生怕这个从小看到大的小师妹被外面不三不四的人给带坏了,一致认为她和东邪的女儿来往就是“交友不慎”,让她赶紧别再和黄蓉深交了。
王道一心中无奈,暗想:“我两辈子加起来都快五十岁的人了难道还不会看人吗?师兄们也太大惊小怪了。”
此时已是天光大亮,旭日东升之时,清晨的空气闻起来干净清冽。王道一站在厅堂里默默地听着师兄们絮絮叨叨的教导,既不答应,也不反对,只是垂首静静的听着,就当上早课了。
突然,窗外一个清脆的女子声音喝道:“你们干吗这般说她?好不害臊!”众人一怔。那女子又叫道:“道一,快出来。”
王道一一听正是黄蓉,又惊又喜,快步出外,只见她俏生生的站在庭院之中,一身白衣在晨风中微微飘荡,头上金环闪闪发亮,清晨的阳光洒在她身上,使她显得格外光彩照人,耀眼夺目。她左手正牵着一匹马,笑看着从屋里跑出来的王道一。
丘处机、马钰、王处一跟着王道一出房,江南六怪也陆续出来。王道一站在黄蓉身侧,转头向他们笑道:“马师兄、丘师兄、王师兄,就是她,她就是蓉儿。蓉儿是个很好很好的姑娘。”
黄蓉拉住王道一的手,转头目光扫过众人,向韩宝驹道:“你这难看的矮胖子,干吗骂我是小妖女?”
又指着朱聪道:“还有你这肮脏邋遢的秀才,干吗骂我爹爹,说他是杀人不眨眼的大魔头?”
又指向丘处机等道:“还有你们这群人,干吗不让道一见我?”
黄蓉本就是这样的性格,但凡有人骂过她,她必得挨个说回去才行。
马钰不与小姑娘一般见识,微微一笑,不说话,心想这女孩儿果然明艳无俦,朝气蓬勃,实是生平未见,想着小师妹十几年待在重阳宫里,平日所见不是一群老头儿大叔就是一群普普通通的男弟子,哪里见过这等灵气逼人的同龄少女,怪不得小师妹会和她交好。
丘处机却没马钰那么好脾气,勃然大怒,喝道:“好没规矩的丫头!”
黄蓉咯咯笑道:“我爹爹说了,规矩都是狗屁!”
丘处机气的说不出话来,一旁的韩宝驹叫骂着:“快滚,快滚!”
黄蓉轻轻一笑,拍手唱道:“蛇蛇硕言,出自口矣。巧言如簧,颜之厚矣。彼何人斯?居河之麋……”
这是《诗经》里面的一首骂人的诗,意思是说人口出狂言,颠倒黑白,脸皮厚过城墙。
王道一五岁就已熟背《诗经》了,哪能不知道这几句话的意思?只听了一句便皱眉喝道:“蓉儿不许顽皮!这几位是我师兄,那几位也都是前辈。”
黄蓉听到王道一的话,伸伸舌头,做了个鬼脸,不再说话。韩宝驹和郭靖都没学过《诗经》,不知道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