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伯通不以为意的说道:“他爹爹答允也好,这不干咱们的事。”
王道一道:“不行,周大哥,咱们得设法救她。那欧阳克不是个好人。”
岂料周伯通却笑道:“西毒为人很坏,他侄儿也不是好人,黄老邪的女儿虽然生得好看,但也必跟黄老邪一样,周身邪气,让西毒的侄儿娶了她做媳妇,一毒一邪,吃吃苦头,岂不甚好?”
王道一就知道周伯通这人向来游戏人间,从没个正行,请他帮忙是不可能的了,叹了口气,心想道:“眼下只有我能去救她了,可这花树林着实难以通过,该怎生是好?”回身对周伯通道:“周大哥,蓉儿我是一定要去救的,你不愿去,那就好生待在此处,等事情解决了,我再回来寻你好了。”说罢便起身走了,径直往桃花岛深处而去。
王道一心意已决,即便泰然,周伯通既然无恙,也让她心里少了份担忧,便开始专心致志的推算起出路来。
她依旧是白日推究桃花岛的奇门布置之术,晚上打坐行功抵御黄药师的箫声,那箫声还是一夜比一夜难熬,但王道一竟然每夜都挨下来了。因着每夜运功与箫声抗衡的缘故,如此十几日过去,王道一的内力竟然大有进步。这片花树林在她的反复推敲下也向深处又推进了三里左右,每日哑仆送来的餐饭中也必有一道黄蓉亲手做的菜肴。
但王道一的这点微末道行在黄药师眼中总归是班门弄斧,以卵击石。到了某一天,不论她如何掐指细算,绞尽脑汁,总是在一片不大的区域内绕圈子,再也推进不得半丈。
王道一知道自己这是江郎才尽了,这桃花岛的布置,越往里越是玄妙难解,以王道一的能力,恐怕只能止步于此了。她虽心有不甘,但也无计可施。
就在当晚,箫声又一次响起,王道一照常打坐调息,平稳心绪。可是过了片刻,她发现今晚的箫声与往日的有所不同,除了那股催人迷乱的压迫力外,还有一种感觉,似是要指引她一般。
她略一思索,站起身来,顺着箫声的指引向前走,每到岔路口时,箫声就会在某条道路的方向上加重内力,给予她指点,王道一按照箫声的引导就逐渐向桃花岛深处走去,她心里疑惑不解:“为何黄岛主今晚要好心帮我?”
王道一跟着箫声愈走愈快,遇着无路可走时,箫声就会变换调子指引她上树而行,她心里越发惊叹:“这岛上的布置果然精妙无双,黄药师好生厉害!”
随着她逐渐深入,花树的品种也越来越多,奇珍异草玲琅满目,即使仅仅就着月光,也把王道一看的眼花缭乱,瞠目结舌,对黄药师之能愈发心悦诚服,不禁神往。
大约走了三里地,转过一道弯,眼前忽然出现了一片白色花丛,重重叠叠,郁郁葱葱,月光下宛似一座白花铺就的小湖,白花之中有一块高高的隆起。
王道一走向那隆起的高处,一看,原来是座石坟,坟前墓碑上刻着“桃花岛女主冯氏埋香之冢”十一个大字。
她心想:“这就是蓉儿的母亲冯蘅了。”想着书里的那个才貌双全,聪明绝顶的女子已经英年早逝,王道一心下感慨。当下撩起袍角,在坟前跪倒,恭恭敬敬的拜了三拜。
当她跪拜之时,箫声忽然停歇,四下静无声息,待她再站起身来,走出丈余离开那座坟冢时,箫声又再次响起,指引她向前。
王道一惊奇的发现,这一次,蕴藏在箫声中的那股难耐的压迫力消失不见了。现在的箫声听来就像是一个耐心引路的长者,箫声氤氲在她周身,竟给人一种舒泰安详的感觉。
王道一心道:“这变化定是与我方才参拜了黄岛主的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