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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第十九夜
    金木做了一个噩梦。

    其实,最初来到这个世界的头几个晚上,他每天都噩梦连连。梦里的场景、人物和事件都是一成不变的,甚至连风吹过脸颊的力度和温度都不差分毫。

    梦里,库克利亚飞花漫天,花香里糅杂着死亡阴冷的气息,伫立于花丛中的死神俊美的脸上没有任何温度,他用一双像蜥蜴一样冰冷的眼睛远远望着他,手中尖锐的库因克上,流动着比他眼神还要冷漠的红光。

    他在梦里重复着穿越前所经历的一幕幕,但总在ixa的尖端即将戳破眼眶的前一刻,汗水淋漓地惊醒过来。

    他曾听人说过,人在梦里一般不会死去,即便梦见被追杀甚至自杀,也总会在死的前一秒脱梦而出。这大概是自然规律。老人常说,人若在梦里死了那他就真的死了,现实中也无人能唤醒,所谓的“梦杀”,说的大概就是这档子事。

    所以金木有点怀疑,自己在那个世界里是不是真的死了。

    他不明白穿越的机理是什么,或许他穿越过来的只是灵魂,肉身却死在了那个世界,可能赫包也被挖出来做成了库因克……

    这个问题偶尔困扰着他。梦里一遍遍重复“死前”的恐怖经历,对任何人而言都是一种残酷的折磨,好在随着他对这个世界的适应,那个令他心力交瘁的梦终于不再出现,虽然他不时也还是会做梦,但梦到的都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眼睛一睁就忘记大半了。

    而这天晚上,他又做噩梦了。比前一个还更加令他从心底里发寒。

    梦的开端,是一个分外美好的场景。阳光洒满路面,他和英坐在咖啡馆里望着外面被阳光普照的世界开心交谈。

    董香从吧台缓步走来给他们续杯。金木没有抬头,只是凭走路的姿势和气息猜来的人是董香。忽然,他想起这里并不是古董,只是一个离学校很近的咖啡馆,心里莫名一惊,他猛然抬头看向已站在桌旁,端着咖啡壶往两人杯里倒咖啡的女服务生。

    确实是董香。

    然而,他是根据那头蓝紫色的短发和脖子上的坠链认出是董香来的。除此之外,没有任何能帮助辨识的特征了。

    因为,那张脸上,是一团模糊的血肉,眼睛鼻子还有嘴,都深深陷在粉红色的不断往出渗血的肉块里,并随着肉块一起像心脏一样有节奏地跳动着。她正低着头给英倒咖啡,忽然,扑通一声,她那陷在肉泥里的一只眼球,掉进了乳白色的杯子里。

    金木瞪大眼睛,震惊得甚至来不及叫出声。他的嘴像凝固了一样半张着,惊讶地看着一脸微笑,仿佛什么也没察觉的英,又看了看辨不出人形的董香的脸,和周围完全没有感到异样的人们,一头雾水。

    董香给英续完,转手就要给金木添倒,金木连忙一把抓过自己的杯子,像母鸡护崽般护在臂弯里。

    “不、不用了,我、我不喝了……”他磕磕巴巴地说。

    董香什么也没说,机械地转身离开了。

    “怎么了,金木?你不是说昨晚没睡好觉要喝几杯咖啡提神吗?怎么才一杯就不喝了,晚上考试不怕睡着啊?”英调笑似的说,端起那杯漂着眼球的咖啡就往嘴边送。

    金木惊叫着跳起来,一把将英手里的咖啡杯打翻:“不要喝啊,肥松,那里有只眼球啊,你、你难道没看见吗!?”怎么搞得自己才像是精神错乱的那一个?

    英愣了好一会儿,忽然垂下头,用另一只手不疾不徐地擦去袖子上溅到的咖啡。外面的阳光骤然隐去,就好像有一块与天同大的厚重乌云迅速飘来,吸走了天地间所有的光亮。英的脸隐在头发和窗帘的阴影里,忽然,他低低笑了起来,肩膀微微耸动着。

    金木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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