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仔细想想,萨拉查戴着的是他母亲的遗物,似乎……确实是一枚女士耳钉?
这个一直被我忽略的细节突然无比清晰,让我忍不住想笑。
“请帮我挑一枚男士耳钉,他的耳垂很薄,不要太大的。”
“也是红色吗?”
“……嗯。”
店员迅速为我抽出好几枚红色耳钉,我最后选中了一个样式最简单的。作为一个对麻瓜世界近乎于一无所知的老幽灵,这枚耳钉是邓布利多付的钱。他是如此的任劳任怨,让我久经锻炼的厚脸皮都有些不好意思。最难得的是他竟然没用异样的眼神看着我,要知道一个一千零二十岁的家伙买耳钉是一件多么怪的事……哦,也许怪不过年龄超过一百岁的老头还穿着紫色星星袍?
之后的几天,每天我都把大部分时间消耗在了医疗翼。假期意味着学生们可以放假回家休息,但教师们却依旧忙碌,他们要为下一学期的课程做准备,同时还要对城堡做休整。尤其是因为蛇怪事件,他们花了比平时更多的精力去检查城堡的每一条密道。我得说这对我而言是一件幸运的事,我终于被获准在城堡内行动,同教师们一起维护城堡——因为每个人都明白这里没人比我更熟悉霍格沃兹。
我不想这么说,但是……我其实没有他们想象的那么熟悉这座城堡。
至少在我死前,我还会因为移动楼梯而迷路。毕竟罗伊娜和她的学生们让楼梯移动是在我死前两个月的事,而那两个月我实际只在霍格沃兹呆了不到十天。不过出于对自由的向往,我没有告诉任何人。好在城堡还是承认我这个主人的,它会主动为我指路,并愉快的邀请我为它检查那些几百年不曾开启的密室。
也许用“愉快”这个词会让很多人奇怪,但霍格沃兹确实是有情绪的。萨拉查决定用这里作为学校的地址时他就告诉了我们这件事。霍格沃兹不是我们认知中的任何一种魔法生物,可它也不是一件冰冷的死物。它懂得思考——尽管非常缓慢。他还有自己的情绪和自我完善能力。最后一条才是最关键的,我们曾经在实验时不小心炸毁了一座塔楼,因为魔力元素的肆虐,我们无法用常规手段修复它。是霍格沃兹自己做到的,它用了三年的时间把每一块砖头拼回了原位,还在墙上留下了一个模糊的笑脸印记——我们猜测那是它在和我们开玩笑,不过半夜突然看到还是挺吓人的。因为夜游的小巫师总是被吓到,笑脸很快消失了。
那些尘封的密室都保存得很好,霍格沃兹用自身魔力维护了密室的整洁,但在时间的侵蚀下许多物品都已经损毁,有些因此而变得非常危险,必须小心对待才行。这项探险活动十分有趣,我找到了许多出乎人意料的东西,比如一个会在不怀好意的人接近时大声尖叫的玩偶(它在我试图毁掉它时差点震破我的耳膜),一小撮可以用来培育非常危险的黑暗系魔法植物的泥土(如果不是我的鞋底被它腐蚀出一个洞,我都不会发现它),还有一个我弄不明白用途的,倒着走的怀表。
不过和我一起负责这项工作的人看起来没有我这么有激情。不管是他的表情,姿态还是语言都证实了这一点,尤其在我摆弄那些被主人遗忘的物品,猜测它们的用途时,他的冷哼非常的打击我的积极性。
“说真的,西弗勒斯,你对这些一点兴趣都没有吗?”
他冷冷的看着我,没有回答,我猜那是默认的意思。
“我不介意你在这里架起坩埚做你喜欢的事,我保证会乖乖呆在你的视线里不乱跑,斯内普教授。”我开了一个小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