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没这么干很久了。在我们争吵得最厉害的那段时间,就算是躺在一张床上他也绝对不让我碰他一根指头,更别说尾巴。我试过从被子下面悄悄用尾巴缠住他的手腕,结果他直接把床劈成了两半。打那之后我就再也没这么干过。
哐!
我警觉回头,看见庞弗雷夫人把一个装满水的铁盆摔在了地上,水盆里的水泼得到处都是,她的鞋袜都湿透了,可她一动不动,死死的盯着我——准确来说,是越过我盯着床上萨拉查的脸。
“夫人?”我疑惑。她的表情有点可怕,就像床上躺着的是个摄魂怪。
庞弗雷夫人僵硬的伸出手指向萨拉查:“格兰芬多先生,那是……”
“他是萨拉查.斯莱特林,也许和画像上不太一样?”我疑惑于她为什么会反应这么大,毕竟在我突然出现的时候她已经吃惊过一次了。
“不……”她的话说得很慢,眼皮快速眨了好几下:“……那是您的尾巴?”
“哦……”我才意识到这点,赶快把它收回袍子下。这么亲密的举动被别人看见让我有点不好意思。庞弗雷夫人的目光跟着转到了我的袍子上,她盯着的位置让我很不自在:“抱歉,我一直没问隐藏魔法生物血脉用的是什么魔咒……可以请您告诉我吗?”
“……魔咒?”庞弗雷夫人过了几秒才迟钝的重复了一遍。
“那么是魔药?”我问。
她有点慌乱:“很抱歉,格兰芬多先生,我无意偷窥您的……秘密。请放心,我不会告诉别人。”
“什么?尾巴吗?”我把尾巴重新伸出来甩了甩:“这确实比较明显,不过比起那些深受魔法生物血脉困扰的巫师,我还算幸运,至少在我双手忙不过来的时候它可以帮我卷着法杖。”
我的玩笑似乎没起到缓解气氛的作用,她看起来都快哭了。她的反应让我莫名其妙:“夫人您没见过这种……?难道学校里几百个小巫师中都没人长尾巴?”
“不……我想没有……”她失魂落魄的盯着我的尾巴:“您……您平时都把尾巴藏在袍子下面?”
“这是特制魔法袍,在制作时掺杂了变形兽的皮毛,所以可以随着尾巴的延伸而打开。千年前并没有能隐藏魔法生物血脉带来影响的魔法,这只是其中一种应付方式。”我笑笑,又一次问道:“请恕我冒昧,但请问您平时用什么方法隐藏呢?”
庞弗雷夫人露出茫然的表情:“不,先生,我并没有这种……呃,困扰。”
“……那您可真幸运。”我吃了一惊。这种人太少了,大多数都魔力低微,我一生中只见过几个外表和人类完全一样的巫师。
她看了我十几秒,像是确定了什么,表情从茫然转变为困窘:“先生,我猜其他人也并不……实际上,您是我见过的第一个有这种困扰的人。”
“……”
我花了一段时间才理解她的话:“您是说,从外表来看现在巫师和人类长得……一样?没有鳞片,羽毛,其他部位,凸起的骨头或者别的什么的?”
“我想是的。”庞弗雷夫人艰难的说。
我低头看了一眼垂在床边的尾巴,又看了一眼昏迷中的萨拉查,一时不知道该做什么反应。我突然明白我犯了一个错,一个又因为经验和自以为是导致的错误:我以为现在的巫师只是用什么魔咒或者魔药掩饰了自己来自于魔法生物的那一部分,从而让自己看起来更接近于人类,以便于隐藏。
我甚至还遗憾过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