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今天中午没吃午饭,开了个海鲜劲辣的X味道,结果晚上嘴里生疮,喉咙疼到撕心裂肺,到连游戏都玩不下去。
黑曜石边哭边吃着棉花糖走下天守阁的,但那个时候刀剑都两两三三散去,他在大广间里一个人都没找着。
吸了吸鼻子,审神者抱着披风徘徊在天守阁下,不懂药研藤四郎为什么没来探、不、送饭,围着明显大了不止一倍的天守阁兜转半天,结果谁也没见着。
因为生病所以智商打结的审神者坐在延廊上委屈地吃起棉花糖。
他什么都想不起来,关于审神者啊关于刀,满脑子都是我怎么这么傻,吃隔壁那个叉烧的不好吗。
他已经很久没有被病痛折腾到这么狼狈,病来如山倒,现在他只想喝点跟今天早上一样的鸡丝粥然后在床上躺平。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飘来了一阵独属于食物的香味。
“主君!”
烛台切光忠认出眼前的年轻人外貌长像与那张降灵纸人几乎是一模一样,况且那熟悉的灵力链接几乎是不会出错,他几乎是惊喜又意外,激动到几乎是语无伦次“您…”
然后他发现审神者边吃着玉子烧边往下滚泪珠子…
他做的东西这么很难吃吗?!
被自己冒出来的念头吓到哑炮,烛台切连审神者什么时候吃光碟子里的玉子烧,自顾自的挪出厨房都不清楚,等他脑子再次开机的时候,眼前一片空荡荡。
只有地上点滴的水渍证明他确实不是在做梦。
他快速扔下手里的锅铲追出去,后悔刚刚没拉住审神者。
但夜色对太刀极为不友好,被黑暗模糊了感知的烛台切光忠急得连眼罩都扯下来,恨不得去质问时之政府有毒吗太刀这样的侦查有用?静悄悄的本丸里依然没发现审神者的踪迹。
他有点怀疑自己是不是压力过大致幻。
就在这个危急关头他忽然看到从仓库里走出来的宗三左文字,顿时眼前一亮。
忍痛塞了自己一肚子玉子烧的审神者趿着拖鞋往田地里走,刚刚闻着飘香找到了厨房,至于好像有谁在叫什么阿鲁基…
阿鲁基是什么玩意…他又不叫阿鲁基。
果然在田地里发现一片结果的西红柿,随手摘了一个往裤子上擦擦灰,咬破皮吸了一口。
好甜好酸好凉快,仿佛找到真爱的审神者一屁股坐在西红柿地里,他现在决定除了电脑西红柿就是他的第二最爱,咬着西红柿的审神者压根没注意自己坐扁了多少番茄苗。
“主君…?终于出现了吗?…”
“我怕主君吃饱了又会回到楼上,还是快来找一找吧。”
“那么说的话,也真是一位任性妄为的主君呢,没办法,时之政府不可靠,也靠不住,现在我们也只有依靠这位主君了,烛台切你去把他们叫起来。”
打刀半合的眼睑里划过一丝光亮“听药研说过,主君还有一笔债没向时之政府讨呢。”
那么说不定可以连同他们的,一并讨回来。
一期一振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大概也没多久,药物发挥着药性让他沉眠,可他一点也不想睡。他在睡梦中仿佛梦见过去的种种,一振又一振的短刀碎裂在自己的梦里。
所有人都说他病了,他并未觉得自己生病。
但弟弟这么说,那药是要吃的,医生也是要定时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