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诅咒你,千手扉间,残杀同族的刽子手,我诅咒你永远被流放,永远沉浸在噩梦中,永不得安宁……”
“扉间……”
扉间从梦中惊醒,屋外虫鸣鸟叫,一片生机。
睁开眼,正对上血色泛滥的眼睛。
“水门么……我想起来了。”伸手推开横在自己面前的手腕,从床上坐起,脑海中翻滚的痛意逐渐退去——记忆重回脑海。
伸出舌头舔去滴落在嘴唇上的血液,眼睛却是不自觉的看向对方还未愈合的伤口。
“您还需要血液么?”尖锐的指甲再次戳破手腕,血液渗出。
扉间将手腕接过来舔了舔,一手撑着脑袋问道,“是大哥叫你过来的?”
“不,只是我有些好奇……经常听猿飞老师提起您,吸血鬼们至今依靠您发开的术来规避伤害。”
“然而我却遗忘了自己的身份。”扉间抹了一下头发,嗓音沙哑,手里还握着水门的手腕,“毕竟是杀戮同族的代价。”
“因为诅咒么?”百年前在原生吸血鬼之间爆发的战争,最终以千手一族的胜利告终,其代价也相当惨重,除去死亡,还有被亡魂诅咒困扰的人,甚至因此不得不离开吸血鬼群体,以人类的身份生活,本能的排斥、抗拒本该是同族的吸血鬼。
“不……”扉间脑袋似乎清醒了一点,眼里光芒退去,反倒是摸了一下水门的脸颊,“应该类似于意念的能力,直接干扰记忆和身体,吸血鬼没有诅咒的能力,也不可能被诅咒。”
“会受到诅咒的只有人类,吸血鬼连被诅咒的资格都没有。”扉间看着水门,眼里又开始泛起光芒,“你身上的血液……”
“是扉间大人在受到影响之前留下来的。”从扉间道猿飞自来也再到他,总归是一直流传了下来。
“为什么不能在白天出行……异化,使魔,变形,展开领地……”一边抚摸对方脸颊一边缓缓吐露着。
“我的血缘太过疏离。”原生种才有的高级技巧,在衍生种里非常少见,即便是猿飞老师,也依旧畏惧着日光。
“是吗。”扉间伸手将水门拉进怀中,毫不犹豫得咬穿血管,咕咚咕咚吞咽着血液,水门瞬间有些眩晕,之前坚持不碰一滴血液,如今却大口吞咽,果然是记忆恢复连本性也一同恢复了么?
自己身体里属于那个人的血液在不断回流,水门觉得自己可能要被吸干,下意识伸手挡着,却发现丝毫不能撼动对方……原生种,血液的主人,无论是哪种他都无法反抗。
幸好,扉间主动放开了他,然后拉开自己衣衫,露出大片的脖颈道,“你多吃一点,通过人类的交通工具去大哥那里要很久。”
返回总部么?
被反哺的时候水门依然有些晕,为了安全起见他丢掉了所有的袋装血液,代价也就是持续不断的渴血,虽然对于衍生种而言,始祖的血液最为珍贵,但是面对刚刚恢复的扉间,水门很克制地收回了獠牙。
“你忍得住?”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扉间瞧着依然挪不开眼却挪开了嘴巴的水门调笑着,他当然清楚始祖的血液对这些衍生种有多大吸引力,曾亲眼看到衍生种不受诱惑的杀死血液始祖,然而眼前这只却用理性战胜了本能。
“扉间大人更需要休息吧。”
“你等会儿。”扉间习惯性的提起了灯,看了一眼才放下,吸血鬼在夜间完全可以正常视物,看样子近百年的人类生活给他留下了太多属于人类的习惯。
不多时提着一杯端着一只杯子上来,水门闻着味道就忍不住露出獠牙。
“应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