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只是这样么?
柱间拉开房门,当世无双的感知忍者毫无感觉的躺在床上,如噩梦一般卷曲着身体,眉头皱成一团,被汗水打湿的鬓发一簇一簇黏在脸上,嘴唇张合,吐出支离破碎的音节。
“扉间?做噩梦了么?”柱间弯下腰来,轻声喊了两句,然而梦中人却是更厉害的挣扎起来,干裂的双唇终于喊出了一句兄长。
“我在这里。”柱间将历来冷淡的弟弟拉进怀中,伸手轻轻拍了拍脊背。
究竟是梦到了什么如此恐慌?
究竟是发生了什么被梦靥纠缠?
蓦然落入温暖怀抱的扉间挣扎更甚,扭动着身子奋力推搡着。
“扉间?扉间!”柱间急忙叫了两声。
挣扎中的人终于睁开了眼睛,半阖着流出泪水,喃喃道,“兄长?”
“扉间……”柱间斟酌着言辞,谁知扉间只是看他一眼,似是放心了一般松口气,而后闭目睡去,沉稳的呼吸贴着衣物传到胸膛,柱间的一连串安慰的话语便溶在喉头,终是淡淡一笑,低头蹭了蹭扉间汗津津的额头。
抱着难得坦诚示弱的弟弟,柱间心情大好,干脆直接抱在怀里睡了,于是第二天扉间醒来正对着似乎幸福到晕过去的脸,大脑停顿三秒。
伸手推了推,纹丝不动。
小声喊着兄长,毫无反应。
指尖生出小型水遁,对方立马抱得更紧,并且埋头将水渍蹭到了睡衣上。
“兄长!”中气十足一声吼。
“啊!”惊起的火影身形大动对着床头柜就是狠狠磕了上去。
“兄长,为什么你会在我的房间?”
“扉间……”柱间揉着头上真切存在的大包哭丧道,“你都忘了么?”
扉间面如菜色,脑中一片混沌,许久才隐隐约约摸到一点头绪,“我似乎受了伤?”
“嗯……哦哦,扉间你得的是失忆症。”柱间立马换上笑脸,坐到了扉间身边,“所以将工作交给了其他人,安心在家养病。”
“这跟你出现我床上有什么关系?”
“现在换我来照顾扉间了啊!”
柱间笑得到处都是花朵,这次觉得有哪里不对劲的是扉间,可惜脑海中一片混沌,近乎本能的信任终是让他放弃了追问,而是习惯性的将柱间赶去上班。
晚上归来的柱间带了一捧花,说是花店的小女孩送的。
“兄长,这种捧花是不送的。”
“唉?扉间你怎么知道?”
“所以,到底发生了什么?”
“也没什么,扉间啊,你看今天月亮真好。”
“兄长,就算你这么说,明天我也会忘记。”
“明天我可以再说么。”
混沌的记忆,模糊的日程,难得有空的扉间索性拿着鱼竿打发时间,每天早上将兄长赶去上班,下午总能等到兄长来接,一切的一切自然又惬意。
本是木叶外围的河流,鲜有人迹,更别说是极少接触的斑。
斑没有现身,扉间也没说话,静静看着流淌的河水,脚边鱼篓在水里歪歪斜斜映着破碎的倒影。
“你,是要退出决策层?”
“嗯。”
“是因为身体?”
“连你都看得出来,也难怪被大哥发现。”扉间低头看了一眼鱼篓,接着说道,“有些话,和我说了也白说。”
“就这样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