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扉间。”柱间将人喊住,走上前去,看到扉间警惕地后退,顿时有些生气,反倒是向前走了一步把人逼到楼梯角,眼睛里几乎冒出火焰来,用眼神质问着,嗓音低哑,“我找了你整整三年,一千一百天,你却一个字也没回。”
扉间抿了下唇,绯色的眼睛抬起,与柱间深棕色的眸子对上,又立刻挪开。
“明明瓦间和板间都收到了你的回信。”柱间固执的补充了一句。
扉间低着头,始终不发一言,两人之间弥漫着呼吸声。
“都过去了。”扉间终于抬头,眼神扫过楼梯,伸手扶了一下,“现在很好。”
“扉间!”柱间生气的抓住扉间道,“那些事……”
“父亲让我明天过去,和你一起。”扉间打断了柱间的话,收回手然后毫不犹豫的推开柱间上楼回房。
手指缩回,还记得刚才摸到的抓痕……多年前二人在楼下偷情时留下的痕迹。
兄弟乱伦始于青春期的叛逆,终于成年时的理智。
年少轻狂时模糊了亲情与爱情的界限,享受着偷情与背德的快感,在大人看不到的地方,在弟弟们没注意的时候,两人享受着彼此,甚至在家具不显眼的地方留下痕迹。
开始就是扉间主动,勾着兄长的脖颈索要亲吻,到后来也是扉间递交申请,直接出了国。
柱间发给他的每一条信息他都有看,弟弟们送来的消息时常包括兄长的情况,甚至连旋涡水户都曾像他发出婚礼邀请。
然而他什么都没说,千百次打开邮件界面,输入大段大段的话,然后按着delete一个字符一个字符的消除,甚至在全身发抖的时候直接按着Ctrl+A。
少年自以为无人知晓,将血脉相连的感情揉成血肉相融,然后父亲便邀请了师长前来谈话——关于将来的研究方向。
“你是个天才,浪费的时间是整个学术界的损失。”老师说话时激动昂扬。
然后佛间淡淡补充了一句,“柱间一个人是无法撑起千手的。”
是发现了么?
是警告?
还,仅仅是前辈对晚辈的爱惜。
扉间至今不知道他们搅成一团的关系在父亲、师长眼里究竟是怎样,只不过一番话如醍醐灌顶,当他们长大,终究要扛起责任的时候,这份关系将会带来无尽的妨碍。
一如既往地果断,听从安排,离家万里。
然后在寂静时反复咀嚼犯下的错误,在删除和保留之间徘徊。
他都没有跟柱间商量就擅自完结了那段感情。
可是从一开始就是错的,他知道,柱间也知道。
在柱间发疯一样联系扉间却石沉大海后,安静了两年。
然后下一份讯息便是即将举办婚礼,希望扉间能回来参加。
扉间犹豫了三天,在通宵未眠的凌晨回了信息,会和导师商量。然后一早去了学校,确认了连续数月的值班。
终究是没有见面。
他们都知道正确的道路,却又心怀鬼胎的频频踏足禁忌。
佛间早知两个孩子的性格,于开始便说明,“柱间一个人的话,是绝对无法做到的。”
总该有人出来纠正,然而柱间自幼执拗,佛间和两个弟弟都无法动摇他的想法,只能由扉间自己来停止。
这份关系一旦道破,紧接而来的□□足够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