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若获胜的消息在内部传得很快。
“是你们所属公司还有HY公司啊……”顺便都听到的凯特眨眨眼，“你先打哪个？”
杜若打开手机看着来电显示里一熟悉一陌生的两个电话号码，沉思片刻。
两个小时后，temperature所属经济公司代表办公室。
高代表打量着和以前一样准点赴约的杜若，宽松T恤加短裤，未加漂染的长发披散着一如刚来到公司那个18岁懵懵懂懂的小女孩模样。他不由得弯起唇角亲切地笑了笑，“你知道，有些粉丝都说我们杜若现在在选秀节目大火了，人也跟着变了，不会再乐意待在原来的小公司。但我不这么想，我们杜若是多么有情有义的一个好姑娘，一个电话就爽快赴约，一点都没变。”
杜若闻言直白道，“高代表，你是说我看着还是和十八岁那年一样好骗吧。”
高代表诧异地看了眼杜若，未曾想到最好拿捏的杜若也和尹雪一样直接捅破了窗户纸说话。
“是前段时间的新闻嘛，我可以理解，毕竟也是我的疏漏，管理不严才会让你们的经纪人钻了空子。你放心，这件事情我已经处理好了，那个经纪人我已经辞退他了，以后公司也会以此为戒，更加重视艺人管理问题的。”
果然，和凯特猜的一样。
抖掉一身鸡皮疙瘩的杜若，镇定了一下心境，再次开口。
“高代表，明人不说暗话。我不瞎，公司这两年的态度我也看得懂。只不过是利益大小的问题，我可以理解，不用给我编什么童话故事了。直接谈这次我来的目的吧，公司想和我续签的合约呢。”
果然是一百多人的竞争么，倒真是把人磨炼得不一样了。
高代表眼神变了变，从抽屉里拿出一份新合约来递给杜若。
一遍在杜若翻看的空隙，一遍简单解释道。
“资本主义社会就是这样，利益化才是生活的根本。我其实特别不喜欢那些明明正享受着这个社会带来的利益，却还要叫嚣着要用理想取代这个社会的自诩正义的人。一个人最重要的就是把自己的价值最大化，杜若你的价值最大化绝对不是在这个选秀节目捧出来的限定组合里。”
杜若抬眸，勾起一边唇角冷笑，“这就是你合约上让我放弃继续晋级的理由？”
“不过是个限定九个月的组合而已，各家公司出的人人心各不同，怎么可能力会往一处使，消耗完选秀积累的人气后组合就败了。但是自己公司就不一样，现在你已经证明你的能力，公司绝对不会浪费你的价值，你继续留下来，会得到的比当时整个temperature加起来更多的资源。”高代表的笑容里带着一抹自信，他说的并不是假话。
“敏秀姐呢？她应该利用价值比我高吧？你和她谈过了吗？”杜若突然甩出一句。
“这个……”确实，杜若的电话是在崔敏秀之后打的。
“看样子，敏秀姐拒绝了吧，所以才轮到了我。”杜若掰着手指假装计算似的点了点头，“也是，把我从出道组弄出来的票数造假肯定比把现在顺位排名第二的敏秀姐的票数造假简单许多吧。”
“话，不要说的这么难听。”高代表渐渐维持不住最开始的亲和，“等选秀结束，公司会主捧你一人，这样不好吗？”
望着高代表本应有的商人模样，杜若轻笑了一声，“好，当然好了。”
“续约可以，不过——”杜若把手里的合约往桌上一扔，语气里透着满满的嫌恶，“我要temperature就此解散，我不想再在公司看到那几个人了。”
本就是不叫的狗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