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拉·尤兰达扶了扶眼镜,打量了凯丽片刻,然后露出柔和的微笑:“噢,当然,凯丽,我当然记得你,为朋友打抱不平的善良的母狮子,印象深刻。我记得你朋友是我曾经的当事人,唔,珍妮特,对不对。”她看上去记忆力非常好,要知道,珍妮特离婚是两年前了。
凯丽看上去有些尴尬,微红着脸,这让艾琳非常好奇当时发生了什么。“是的,尤兰达律师,非常感谢您的帮助。”
“噢,孩子,不必客气,你们叫我保拉就好,咱们也算是老相识了,”保拉·尤兰达友好的将她们带进屋子,“有什么事咱们进来再说吧。”
“要喝点什么吗,这里有咖啡、果汁和,唔,牛奶。”保拉把她们安置在沙发上,仍然微笑的看着她们。她的笑容非常具有亲和力,让人不自觉的放松下来。
“一杯咖啡。”这是凯丽要的。
艾琳要了一杯果汁,乘着保拉准备饮料的空档打量着这间屋子。艾琳原本以为这间坐落在居民社区的房子是保拉·尤兰达的家,但客厅的样子明显像是办公室。客厅十分空旷,一览无余。靠墙的位置摆放了几个大书柜,里面放满了书籍和档案。书柜前有一张大的办公桌,上面非常整齐的摆放着各种文件。另外就是她们现在坐着的皮沙发,面前还有一张茶几,茶几上摆放着一束还算新鲜的百合花。窗户开得很大,阳光从外面透进来,照得整个客厅都非常亮堂,浅色窗帘为这个冷硬的房间增添了些许柔和。
“抱歉,久等了。”保拉从厨房出来,把咖啡放到凯丽面前,果汁递给艾琳,她自己只拿了一杯温水。她似乎看到了艾琳对屋子的打量,笑着为她解释道:“这本来是我的家,不过在我独居后,把客厅改成了办公间。”
艾琳不好意思的朝她笑笑,有种做坏事被老师抓到的感觉。
保拉端子杯子坐到她们对面的沙发上,看上去就像一位慈爱的母亲:“好了,孩子们,能告诉我发生什么事了吗。”
凯丽给艾琳递了个眼色,示意她可以开始了。艾琳整理了一下思绪,缓缓开口:“恩,我听凯丽说,您非常擅长离婚官司。”她顿了顿,面色僵硬,然后接着道:“我想请您帮助我,帮我离开我的,额,丈夫。”
艾琳真的不知道该从何说起,她打心底里不认为托比亚·斯内普是她的丈夫,但她不得不在这里寻求帮助,摆脱那个混蛋。受到伤害的是原主和西弗勒斯,不是她,哪怕经历了托比亚·斯内普的殴打,她也打心底认为这是代人受过。她唯一想要摆脱托比亚的理由就是,她本就不是他的妻子。但这种理由显然不能对面前这位律师说,保拉会认为她疯了。
好在保拉的想象力足够丰富,她看着艾琳僵硬的表情,听着艾琳干巴巴的语气,很自然的把艾琳贫乏的语言归功于她丈夫对她的伤害。保拉内心不禁感叹,可怜的女人,她甚至不愿提起她丈夫分毫。
旁边的凯丽有些着急,她心疼的看着艾琳。她一直以为艾琳足够坚强,但现在她才发现,艾琳也是脆弱的。她紧紧握住艾琳的手,好像是要给她支撑的力量。
“噢,我明白了,这位夫人,您不必勉强。”保拉眼神越发柔和,仿佛是在安抚艾琳,她遇到过很多这种情况,当事人过于悲伤,以至于叙述不清。通常这个时候,她不会逼迫她们讲出那些伤害她们的事,她决定向凯丽询问一些基本情况,至于具体情况,她会在接下案子后再去调查。
“凯丽,也许你能帮你的朋友叙述一下,讲你知道的就好。”其实在刚才当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