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二话不说摁下了按钮,公孙绿萼看到密道之后心里有了几分猜测。
范湍湍道:“我带你下去。”
她揽住公孙绿萼的腰,运气轻功跳了下去,以旁边凸起的石头为支点,轻轻地落在了地上。
范湍湍松开手,小声道,“你上前走一走,我在这边,不会有危险的。不要告诉她,是我跟你讲的,好吗?”
她不想出现在裘千尺面前,还得预防着裘千尺不分青红皂白地伤人,别直接把公孙绿萼给打死了。
绿衣少女也下意识的轻声问道,“为什么?”
范湍湍眉头一皱,压低了声音:“萼儿!”
“我知道了……父亲。”
公孙绿萼看着那边诡异的池子,不太想走,一转眼却看到了范湍湍眼里的不容置疑,她知道如果自己不按父亲说的做,父亲就要生气了。
她鼓起勇气,上前有了两步,空荡荡的石洞里响起了沙哑可怖的声音,“谁?!”
公孙绿萼吓得一抖,往后退了几步,她又转头看了一眼,见到身后的范湍湍对着她点点头。
她心中已经有了猜测。
“是、是我。”她又向前走了几步,看到了地上那一个像野兽一样的人,立马捂住了嘴巴,没让自己惊叫出声,眼泪却已经开始打转。
裘千尺本以为是公孙止又过来羞辱她,没想到来的却是一个女孩子!她恶毒地想着,难道是公孙止又娶的哪房小妾?
她阴恻恻地开口,“你是何人?”口中的枣核却已经蓄势待发。
“你、你是,娘亲吗?”公孙绿萼努力让自己的语调正常,话里的颤抖却暴露出她并不平静的心绪。
裘千尺脸色一变,说出的话却仍带着恶意:“谁让你来的!”
“真的是娘亲,真的是你!你没有死!”公孙绿萼眼泪终于流了下来,她还记得范湍湍刚刚嘱咐她的话,没有说露嘴。
绿衣少女缓缓走到裘千尺身边,“娘!你怎么会变成这样?”
裘千尺看着十几年未见的女儿,已经由当年的小孩子变成了现在这么亭亭玉立的模样,一颗冷硬的心难免软了下来。
她安慰道:“乖女儿,莫哭。是公孙止让你过来的?”
公孙绿萼含着泪摇头。
“哼。”裘千尺道,“公孙止那个畜牲这些年可有对你不好?”
公孙绿萼本以为父亲对母亲爱的深切,否则怎么会这么多年从未出谷,也从未对女子表现出热切?
她又想起了方才范湍湍说的那句话:“是我对不起你的母亲。”,这之间似乎还有她不知道的事情?
公孙绿萼问道:“……为什么要这么说?”
范湍湍贴着石壁站着,努力缩小自己的存在感。她穿着那身宝蓝色衣服,昏暗的光线下看到不明显,再加上还有一小块石头作为遮挡,裘千尺并没有发现她。
她听着这母女俩的对话,比她们俩人还要紧张。
决定她生死的时候到了!
裘千尺冷笑一声,“那个挨千刀的是怎么跟你讲的?”
“爹说……娘亲是病死了……”她当时年纪太小,公孙止的话已经记不清楚,只好将自己心底记得的说了出来。
“呵,病死?我呸!那公孙止就是个养不熟的白眼狼!我当年费尽心思给他改进武功,我裘家也不曾亏待他!可他呢?竟敢背着我跟那个小贱人在一起了!哼哼,我发现之后,将这二人丢到了情花丛中,情毒发作,公孙止与柔儿痛苦难耐!”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