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细雨过后,碧空如洗,海面的波浪在太阳照射下带上了金色的光芒。
就这这么美好的天气,范湍湍感冒了,她现在软绵绵地趴在床上,难受地要死。
啊……嗓子疼头疼还流鼻涕。
船上不方便煎药,黄蓉也没有准备药材。在发现范湍湍风寒感冒之后,也只能给她加了床被子,嘴上安慰两句:
“很快就到了,你再忍忍。”
范湍湍幽怨地看了她一眼,一双淡定从容的眼睛也带上了朦胧的雾气。
黄蓉当年满心都是郭靖,没觉得什么,时隔这么久,再次看到这张脸,竟然觉得格外撩人。
如果他不是冯默风,年纪再小一点,黄蓉肯定会考虑把女儿嫁给他的。
船靠岸之后范湍湍咳嗽着下来,看到眼前的一片粉色的桃花林毫不意外。
黄蓉观察着她的表情,心里有了数。
上一次接触桃花岛的阵法,还是在归云山庄的时候。那时候的范湍湍就没有搞明白这个阵法,还是靠着下人带路才是摆脱了自己的咸鱼生活。
范湍湍跟在黄蓉后面,力求一点都不错地踩着她的脚印走。
她当初好像还有个失忆的人设,现在又闭口不言,感觉自己无所不能,什么事情都能给她糊弄过去。
范湍湍咳嗽两声,脚步虚浮地走着,已经看到了桃花林的尽头。
青袍书生坐在树下,身前摆着一张桌案。他没有伏在案上,只是慵懒随意地曲起了腿,自有一番潇洒韵味。
黄药师的头发已经花白,脸上留下了时间的印记。
范湍湍有点心酸,那种感觉就像是,某个亲近的人,在自己看不到的地方离世了,即使再相遇,也像是在面对镜像,无法改变结局,死亡已经存在。
“爹爹。”黄蓉脚步不停地走过去,皱了皱眉,忍不住道:“怎么穿这么少?”
黄药师抬起头来,“你怎么舍得回来了?”说罢愣了一下,他看了看黄蓉,“你这丫头,也不知道提前说一声……”
他年纪不小了,乍一看到范湍湍那张脸,还以为是大限将至,冯默风来接他了。
“这位是?”黄药师问道。
范湍湍勾起嘴角对他笑了笑,看着黄蓉不说话。
杨过已经跟黄蓉解释过范湍湍现在的身份了,黄蓉知道自从冯师兄逝世之后,父亲对这个世界的牵挂又少了一分,她虽然与冯默风感情不深,却是希望父亲能好好的。
范湍湍不承认,那她就把这层窗户纸戳破,让她不得不承认。
黄蓉道:“他是冯师兄啊,爹爹不记得了吗?冯师兄,你说是不是?”
她给了那个已经年迈的人希望,即使没有黄蓉这句话,就这张脸已经能说明很多。
范湍湍被二人看着,根本说不出拒绝的话。
她沉默地点了点头。
“……默风,你没有死?”黄药师脸上似笑非笑,眼中期待。
“我……我不知道。”范湍湍开口,干哑的声音犹如粗糙的沙砾重重地摩擦。
“爹爹,冯师兄受了点伤,现在身体正虚弱着,还是先给他治一下伤吧。”
“受伤了?怎么回事?”他终于冷静下来,看到了范湍湍脖子上的伤口,目光一瞬间冷了下来:“是谁干的?”
范湍湍喉咙疼得厉害,忍不住咳了两声,“是我自己弄的,不干别人的事。”
就不能先帮她治治感冒吗?非得纠结这些让人无法回答的问题qa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