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om这几天有时一觉醒来要在床上盯着天花板反应一会儿,来确定一个星期前发生的种种巧合到底是自己在做梦,还是确有其事。因为上个星期的他还频繁和数独有关的人和事打交道,但是这个星期,却一下子又像是回到了没有数独的规律生活中。
早晨醒来,晨跑,遛狗,早餐,Luke安排的其他工作(配音,广播什么的),然后有时和朋友见面小聚,吃个晚饭,出门遛狗,休息。
好像季柘,数独,电影等等都是一场不存在的梦,那打破平静的变化仿佛只是自己的臆想。
但每次Tom在看到被自己写满笔记的剧本,手机里那个标着“Clara—数独小姐”的联系名字,还有公寓里那只活泼的lucky后,他才会重新在意识里确认一遍,那不是幻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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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下午在办公室楼下分别,Tom晚饭时回到家发现手机有一条未读短信,这才想起来开完会后他忘记把手机静音状态调回来。短信接收到显示是在一个小时之前,Tom算了算时间,那时他应该是和Luke在公园遛狗。
打开短信,里面只有短短一句。
“Clara—数独小姐”
—安全到家。
Tom还记得Luke坐在旁边,侧头看到手机内容后揶揄的用手肘捣了捣自己,笑的很坏。
“她很漂亮,也很厉害。”
那是当然。(在自己看来,学数学的人都很厉害。)
“嗯。”只不过Tom只是发出一个鼻音应了一声,没有把这四个字说出来。
除去晨跑那次有些慌张的初见,在办公室正式看见对方后,季柘给他带来的第一印象就是文静有气质,细致又聪明。
或许在学术方面的人身上都带着让人无法忽略的气息,那种一靠近就可以很明显感觉的平和让他在与季柘交谈时感到很舒服。
节奏一致,不紧不慢,不急不躁。
“中国有一句话怎么说的来着?”Luke眯了眯眼睛,蹙眉想了一会儿在脑海里寻找着那句他曾经从网上看到的话,“幸运是锁住恋人的钥匙。(有情人终成眷属)”
“没有叫你。”
Tom见lucky听到自己的名字甩着耳朵望向这边,好笑的像它摆摆手示意去玩,至于lucky能不能理解自己的话和意思,这点得问lucky。
“她是个刚从大学毕业的年轻女孩,”压低声音,Tom无语的提醒着Luke,“我是个36岁的中年男人,Luke,我和她之间隔了至少15岁,你现实一点……”
“亚洲人看上去都显小,Clara去年大学毕业22岁,所以你们俩差13岁,”看好友一副“自己是个老大叔”的语气,Luke忍不住出了声反驳,“而且,当时我再告诉你我交了男朋友的时候,我记得你说—在爱情面前年龄和性别都不是问题……”
“Luke……”Tom的无奈透着拖得长长的声音传出来,成功截断了Luke有些唠叨的话。他知道Luke是好心,是想给自己找个可以安定下来的感情。
“让你别看上去像个可怜兮兮的单身汉。”这是Luke的原话。
“好好,我闭嘴。”摊手表示自己放弃,Luke抿嘴暗暗压下心里还有一大堆撮合的话。
Luke:明明从办公室出来后,对Clara赞不绝口的是你好么?
一个莎士比亚爱好者,一个数独游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