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利,哈利?你怎么了?”耳边传来罗恩焦急的声音,哈利一下子真正苏醒过来。
哈利睁开眼睛使劲晃了晃脑袋起身,摸索着戴上了放在床边的眼镜。现在还是半夜呢,他并不在那间狭窄冰冷的屋子,还是在格兰芬多温暖的寝室里,醒过来的只有他和罗恩,西莫大概被他惊扰到了,不耐烦地翻了个身咕哝了声。
“你还好吗?”罗恩带着一种迷茫困惑的表情看着哈利,“你一直在叫,还像只炸尾螺那样不停扭动着身体……”
“还好。”哈利艰难扯出一个笑,他不知道要不要再把伤疤疼痛的事告诉罗恩,他可以想象到罗恩之后的反应,写信告诉韦斯莱先生,这样的话韦斯莱一家都会紧张兮兮地询问他的伤疤如何如何,这可不大好。
哈利抹去额头上的冷汗小声地说:“没事,只是做了个噩梦,继续睡吧。”
“好吧……你刚才看起来真的糟糕透了……”听到哈利这样说,罗恩也不再接着问,他嘟囔了几句爬上自己的四脚柱床。
哈利坐起来拿被子裹着自己,看着塔楼下那些亮着的烛火,他不能再告诉别人他伤疤疼了不是么,想想吧,所有人都正常着,只有他一个人成天捂着伤疤喊疼,这太扫兴了。而且小天狼星的信还是没有寄过来——他的教父,除了邓布利多,小天狼星是哈利唯一一个可以信赖又知道怎样对付黑魔法的人。他在担忧小天狼星,并为自己之前寄信过去感到懊悔,如果送信的海德薇被跟踪了呢,小天狼星就很可能被阿兹卡班那些家伙抓住。
他又想了很久,才叹口气摘下眼镜翻身沉沉睡去。
这个夜里并不平静,几个小时前,一个娇小的身影打开了八楼有求必应室的门。爱谱莉对于夜游轻车熟路,毕竟小时候就瞒着父母偷偷爬起来去密室,斯莱特林的幽灵血人巴罗偶尔会帮她阻拦费尔奇和洛丽丝夫人。从那次打开有求必应室后,爱谱莉就对这里念念不忘,尤其是那面厄里斯魔镜中出现的黑袍女人,她瞒着德拉科晚上来到这里,她这样安慰自己:我得先学会更多的魔咒未来才能成为黑袍女人那个样子。当然,她并没有学习那些极度残忍的黑魔法,她选择了一些更偏向防御的魔法,再加上些不是很可怕的小恶咒。
在练习完魔咒后,爱谱莉坐在镜子前厚厚的缎面大坐垫上,镜子里面的黑袍女人依旧是那么美丽,她醉心于黑袍女人的身影,一下一下地抚摸着自己的魔杖——她得到魔杖时奥利凡德先生就告诉她这是极其强大的龙魔杖。
“你今天又来了,霍尔小姐。”
一个轻柔的声音响起,但爱谱莉觉得自己都哆嗦了一下,她迅速起身抓着魔杖对准声源处。在她几步之远的地方,一位留着长长白胡须的老人看着她,半月牙型的镜片并没有遮掩住那双笑眯眯的眼睛,这个人正是阿不思·邓布利多。
“校长……校长先生?”
“我想霍尔小姐是太专注自己的事了,才没有看到我这个老人,孩子,魔杖有时候会有点危险,平常我们最好把它放回袍子里对吗?”邓布利多的脸上挂着微笑。
“是的,先生……”爱谱莉抿抿唇,有点羞愧地把魔杖塞回袍子夹层。
邓布利多并没有说出责怪她的话,他走了几步和她一起站在厄里斯魔镜前。
“厄里斯魔镜,很有趣的镜子,我想你已经知道它的魔力了吧。”邓布利多说着。
“我知道,先生。”爱谱莉垂下目光点了点头,她知道魔镜会使人沉迷,但她没法子把自己抽离出去,没有忍住诱惑。她又咬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