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良玉心里思绪翻涌,又毫无办法,这一夜过得格外煎熬。
昨晚睡得不好,第二日精神萎靡不振,下楼就看见赖药儿和李布衣两人在院子里过招。
两人势均力敌,不相上下,李布衣打落了赖药儿的金针,却遗漏了一根针插在胸口,赖药儿接下了李布衣的招式,却被他的青竹杖划破了胸前的衣襟。
赖药儿看了衣襟一眼,“布衣神相名不虚传,看相本领高强,就连武功也不逊色。”
李布衣谦虚道:“赖兄过誉了,其实赖兄才更让李某佩服,医神医的美名远播,更难得的是武功高强。”
两人在这边互相恭维,被一大清早就出去找白青书的叶梦色撞见,顿时火气就上来了,顾不上和旁边的吴良玉打招呼,快步走上前,“我在外面找白青书,你们居然在这里切磋武功。”
一个两个都没个正形的,她开始怀疑师父把这么重要的任务交给李布衣,到底是不是一个正确的决定。
李布衣还没来得回答,就看见求死吭哧吭哧地扛着一块大石头来到面前,放在地上,嘴里还嚷嚷着,“找到白青书啦,找到白青书啦!”
叶梦色惊喜,左看右看又见不到什么人影,问他,“你不是说找到白青书了吗?”
“喏,白青书就在这里了。”求死拿衣服扇风,指着地上的石头说道。
这时众人才发现地上的石头不是普通的石头,而是一块墓碑,上面刻着白青昼之墓。
叶梦色的脸色立刻就不好了,要找的第一位高手就不在人世了,给她结结实实泼了一盆冷水。直到被李布衣指出墓上的名字不对,脸色才开始变好。
李布衣带着人去梅县的诗画店里找线索,吴良玉以身体不舒服为由留在客栈,抱着小七待在房间里,一下一下摸着柔软顺滑的白毛,手心突然被柔软的东西顶了顶。
吴良玉回过神,低头看到小七在蹭自己的手,抱起它和自己对视,“小七,你也在担心爹吗?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连家都不能回去了?”
突然来的一封信,打破了她对得到自由的所有喜悦,她没有心情再去纠结什么儿女情长,全副心思都放在了家里的变故上。
“咚咚咚。”
门外响起敲门声。
“进来。”吴良玉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上去正常一点,看到来人还挤出一个微笑来,“赖大哥,你不是和李大侠他们出去了吗?”
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如果我出去了,谁来安慰躲起来偷哭的小花猫啊?”
赖药儿大步进来,看到她脸上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扯了扯她的脸,把笑容扯掉,“笑的这么难看还不如不笑,说吧,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不过一晚上的时间,心情起伏这么大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他不知道的事,他可是医神医赖药儿,吴良玉说她身体不舒服是真是假,他怎么可能看不出来。
跟着李布衣刚走出客栈,身后少了一个人,浑身上下都不对劲,心里痒痒的回来找那个牵动着他心绪的人,却发现她闷闷不乐躲回了房间。
还没来得及细想,手已经敲上了门。
在他的动作下,吴良玉被扳平了嘴角,想露出个一切安好的笑容掩饰心思,却被他扯在两边的手指阻止了。
最终还是歇了想笑的心思,“……我真的没事。”
无论事情是不是她猜想的那样,赖药儿都不该被牵涉其中。
当事人不愿意开口,赖药儿也不好逼她,他不是个喜欢强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