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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潘西帕金森的忧郁
斯理地用指尖整理着自己脖颈上的领带,她步伐轻盈的走下了楼梯,就如同漫步在屋顶街道处的野猫般,全然寂静无声,她表情餍足的享受着瀰漫了整个交谊厅的悲惨氛围,唯独有些似曾相识的饼乾甜腻香气,稍嫌破坏了整体哀伤的统一感受,不过那却是她喜欢的点心味道。

    当心情烦躁的德拉科回过头想要找找面纸的瞬间,温丝黛那张苍白地漂亮脸庞就这麽毫无预警的佔据了他所有的视野,而她与自己这般过于接近的距离,让德拉科能够清晰的感受到她身上传递而来的冷冽气息,德拉科的肌肉紧绷僵硬了起来,加速的心跳几乎要爆裂:「亚当斯,妳当妳自己是幽灵吗!?别一声不吭的突然站在我的背后!」

    「抱歉,一时之间忍不住。」根本完全将现场众人内心散发而出的怨气,当作滋润自己心灵的养料,心情愉悦的温丝黛难得老实的顺应德拉科的希望与他致歉,儘管她的俏脸依旧情绪波动匮乏到了极点,但像她这般对任何事都漠不关心的古怪傢伙来说,愿意乖乖安分守己就可说是一种奇蹟,陶醉在这样低迷气氛当中的温丝黛用着近乎虔诚的微弱气音呢喃着,兴奋到身躯都在轻微发颤:「我感觉到一股像是挖开坟墓裡头散发出来的腐朽怨气,配合着所有人都哀号哭泣的绝景,简直是太美妙了。」

    「啥!?」德拉科被温丝黛这番不正常的发言给弄的呆滞,他双唇紧闭抿成一直线,虽然他早就知道温丝黛这个思维易于常人的傢伙狗嘴吐不出象牙,但德拉科是那种不管曾有过几次被捉弄的惨痛经验,事到临头还是会震惊无比的类型。

    依然搂抱着还在啜泣个不停的阿斯托莉亚,察觉到自家妹妹又再次加重抱紧自己的力道,达芙妮遗忘了方才心中升起的古怪酸涩情绪,重振旗鼓的准备将自己满腹怨气宣洩到那惹人厌恶的温丝黛亚当斯身上:「滚远一点,妳这个怪胎!」

    「姊姊……」阿斯托莉亚此时担忧畏惧无比的抬起自己满是泪痕的小脸,她扯了扯达芙妮的制服长袍,开始左右摇晃自己的脑袋,示意她别主动去跟温丝黛起冲突,话语内容善良无邪的让人肃然起敬:「别这样,妳忘了在怎麽说亚当斯也是我们的室友吗?我、我们应该试着包容她……」

    「我不是我爸需要找我妈在床上寻求慰藉,我想我不需要妳『包容』我。」温丝黛双手环胸,平静无波的瞄向阿斯托莉亚这麽说道:「谢了,莉亚。」

    布雷斯噗哧一声摀住自己的薄唇,他别过脑袋不去看在场其他人的表情,耸动着肩膀无声的轻笑了起来,德拉科的眉头在这个瞬间锁紧的更凶了,脸上有些可疑的浅浅红晕。

    阿斯托莉亚被温丝黛给堵的话都说不出来,原先打好腹稿的圣母台词卡在她的咽喉,憋的她整张小脸都染上明显绯红,格林格拉斯姊妹都不希望在她们有意思的男孩面前,表现出她们听的懂温丝黛那限制级的恶劣玩笑,那样会有损她们的高贵优雅气质,虽然也许那东西已经所剩不多。

    达芙妮与阿斯托莉亚两个人僵硬在当下,直到遥远的霍格沃茨钟塔铃声敲响,众人这才如梦初醒般,想起自己等等还有课程要上,达芙妮脸色难堪的率先迈开步伐夺门而出,阿斯托莉亚这才像是受气包小可怜似的惊慌失措追赶了上去,并且同时啜泣呐喊着:「达芙妮姊姊,等等我……」

    达芙妮的这一个仓促离去,估计永远也不会晓得她失去了什麽样重要的东西,潘西複杂的凝视着达芙妮的背影,或许打个架或者与人产生争执并不是什麽严重的大事,可是潘西那承载着友谊的脆弱无比心脏,显然被摔碎成玻璃渣,即使勉强拼装回来也产生了缝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