谊?我这辈子最后悔的就是拜你这个不靠谱的为师,黑历史你懂不懂?你知道现在人怎么对待黑历史吗?轻则咔嚓重则碎尸!”
“小三爷你不能端碗吃饭撂下碗就骂娘啊,怎么哑巴回来了就不要我这个瞎子了?没你这么重色轻友的啊,当初可是你哭着喊着求我教你的,瞎子我一开始可是拒绝的。”
我怒道:“你少给我扯这些有的没的,这孩子你带不带回去!不带回去我就地给你销毁了你信不?”
黑瞎子满不在乎道:“没关系啊,我的徒弟一直活不长,你算是最奇葩的那个,我已经习惯了。”
跟黑瞎子吵架是世界上最没有意义的事情,最后反而是我气得不行,只能安慰自己,不是我想的是机票都订好了现在也退不了,不带他们去机票不就可惜了吗。
我没别的法子,只好带着俩熊孩子倒斗去了,总算还有闷油瓶在,让我的心情好了那么一丁点。装备的事搞得我心力交瘁,生怕他俩在路上再搞出什么幺蛾子来,根本没心情旅游,只想着赶快回家,大手一挥直奔目的地而去。
斗小得可怜,下去到上来还没用一天,闷油瓶的发丘二指都没从兜里掏出来过。可能是我年老色衰,对那些东西的吸引力也弱了,棺材开了没啥问题,尸体化得骨头都不剩了。就是斗的空气质量太差,散那些就用了四个小时。
如果有防毒面具何以至此,我把苏万又踹了一顿,迫不得已把口罩戴上挡挡灰。
等从斗里出来天已经黑了,淅淅沥沥地下了些小雨,我这些年玩得挺嗨,身体搞得不太行了,冷空气一吹有点想感冒。
苏万变戏法一样从背包里拿出四把伞来:“当当当当!请叫我苏万小天使!”
我接过一把一边开一边道:“天使是不用穿衣服的,怎么着,把你扒光了让你彻底天使一回?”
苏万抱着伞翘起兰花指:“师兄你好坏好色。”
我没理他的抽风,默默把伞撑开了,撑开后发现这是一把遮阳伞,白色蕾丝构成的伞面,挺小挺梦幻,一米五的小姑娘打估计都够呛,我拿起来发现俩胳膊都露在外面。
我问苏万:“你觉得这把伞,符合我的气质吗?”
苏万眨巴眨巴眼:“师兄你撑这把伞特别萌萌哒!”
我又看黎簇,黎簇脸都扭曲了,我看得出他憋笑憋得很辛苦,他拼命地把嘴角朝下撇,立正站好:“老板你打什么伞都帅帅哒!”
我微微一笑:“我觉得我打你的姿势更加帅帅哒,你想不想看看我帅帅哒的姿势?”
什么莫欺少年穷,这俩货要是真混这一行能不能活到长大都很难说,干脆就让我替天行道先把他们解决掉,也省的劳烦地下的那些列祖列宗!
我撸起袖子准备好好收拾收拾这俩小兔崽子,突然眼前一黑,有一个温热的东西罩上了我的头,我一摸那是闷油瓶的外套,他把外套脱了披在我身上了。
我立马转身去看闷油瓶,他手上撑着一把粉红色小公主蝴蝶结的伞,那把伞更小,他身上已经湿完了,他好像也意识到这个问题,干脆把伞丢了。
然后他走过来把帽子给我戴上,擦了擦我脸上潲到的雨水,淡淡道:“淋雨会感冒,回去吧。”
我心里的火一下子就平息了,颠颠地跟在闷油瓶身后就回去了,这一趟出来也算他娘的值了,闷油瓶子难得开盖,能不值么。
回去以后我让黎簇和苏万把那杯子都拿出来,就是那个号称大象都踩不坏的水杯,我捏了捏确实非常结实,就让他们一人膝盖垫一个,啥时候把杯子跪瘪了啥时候起来,好好地出了一口恶气。
呵呵,现在的年轻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