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爷这是为你着想,不占你便宜啊,我要是跟你爸叫大哥,你就是我侄儿懂不懂?这孩子缺心眼咋地,得得得,你胖爷我就是一文盲行么,你瞅瞅你念了几天书嘚瑟的,念书多有啥用?咱们现在还是同行,”胖子动了动鼻子,突然道,“伯父,这汤得了吧?我估摸着现在火候最恰当!”
我一听立刻捞起勺子在汤锅里搅了搅,捞出我觉得最好的几块肉和玉米,满满的一小碗色香味俱全,闻着就叫人胃口大开,要不是相机放在楼上,我都想拍几张。
胖子很不要脸地凑过来,伸手就要拿我手里的碗:“谢谢天真同志,真是太有同志爱了,谢谢谢谢,胖爷觉得瘦了不少,正好补补。”
我拍掉胖子的手,护住我手里的碗:“你他娘的好意思不好意思?你看看你这个吨位,还好意思说要补补?你用得着补哪儿?这是我爸给小哥煮的,你想都不要想!”
胖子满不在乎地道:“你看你说的,咱伯父煮了那么大一锅汤,小哥再怎么喝也喝不完啊,你忘了你上回给小哥喂出肠胃炎的事了?你就是再心疼小哥也不能这么不科学啊,来来来,给胖爷喝一口,胖爷替小哥尝尝咸淡!”
我当然不可能把最好的这一碗给他喝,胖子自讨没趣念叨着自己动手丰衣足食,自己给自己盛了一海碗,喝得呼噜呼噜的。我剜了胖子一眼,找来筷子把排骨里的骨头抽掉,又用小勺把玉米粒刮下来。
胖子喝汤喝得吸溜响:“行啊,天真小媳妇做事就是周到,知道的小哥是腕子折了,不知道的以为他全身瘫痪。你懂不懂排骨和玉米的真谛?排骨就是要有骨头啃才香,你这么搞不如煮个猪肉汤,白瞎伯父一番好意,是吧伯父?”
闷油瓶刚刚进屋是为了喝口水,已经又坐回门口晒太阳,小满哥对这种肉没兴趣,比胖子都有出息。我搬了个凳子坐在闷油瓶身边,闷油瓶扭过头看我,又看了一眼我手里的汤碗。
我咳了一声:“小哥喝汤,我爸专门来给你煮的,对恢复骨头啥的特别好,是吧?爸!?”
我那么大声地叫唤我老爹想装没听见都不可能,但是他就是装没听见,我知道他对着闷油瓶很不自在,好在闷油瓶跟胖子性格不一样,不然我老爹早就撒丫子跑了,某些方面来说我还是挺像他的。
我正准备喂闷油瓶,胖子就出来了,赶着我们让我们进屋里去,一脸看不下去的模样:“您二位能考虑一下来来往往路人的心情吗?这大中午的还没吃饭呢,就看着你俩跟那你一口你一口地秀恩爱,回家还吃得下去饭吗?不是我说你天真,你要是再这样养小哥,他早晚给你养得四肢都退化了,你天天喂顿顿喂,胖爷的眼都要瞎了!”
我呵呵一笑,对小满哥说:“去!咬这胖子喉咙!咬死了他身上的肉都给你吃!”
小满哥没动,它不太爱吃肥腻的食物,尤其是胖子这种一口下去光喷油不喷血的,我拍了拍胖子的肩膀,同情地说:“狗不理。”
胖子一把把我拍进了屋里:“当你的小媳妇去吧!”
吃完饭我爹没待太久,临走前特别拉着我到角落,跟我语重心长地说了好长一段话,我没太听懂,大概就是什么你妈叫我来看看你过得怎么样,现在看你过得好像还挺开心的,你妈也就放心了,不过这事呢我总觉得不太好,你也大了我说的话你也听不进去,自己的感情问题还是要自己看着办,不能光看眼前,也不要一头就扎进去了,也得想想以后,想想对方是不是真的是你要的那个人云云。
他走了以后我一直在琢磨他说的话,越想越不明白,我不知道他说的到底是什么事,怎么还扯上了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