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晚上喝水喝得有点多,加上我妈给我吃了那一堆的水果,一放松下来就想尿尿,可能被尿意憋得有点脑堵塞,我没敲门,直接推开厕所门就进去了。
结果我看到闷油瓶在里面洗澡,向老天爷发誓我绝对不是故意的,我怎么知道他在洗澡,我以为他跟我妈聊天呢。
闷油瓶反应很快,门一开他立刻转头过来看我,洗澡的时候肯定没人还穿衣服,他一身结实流畅的肌肉完完全全地暴露在我眼前,水珠沿着肌肉纹理向下游走,胸口的麒麟文身也张牙舞爪地腾空而起,帅出一个新高度。
“那啥,小哥,我……就想问问你带换洗衣服了吗,要不要我给你拿过来?”我勉强找到了一个合理的借口,行李箱都放在我屋里,他肯定没拿换洗的衣服,这样我这个行为顶多算不礼貌,不会被想成是变态。
“嗯。”
我火急火燎跑出来的时候遇到了我妈,我妈告诉我家里的吊兰没吊结实,整盆掉下来了,让我明天给安上,还是闷油瓶反应超快地接住了花盆,但是那些泥全糊他身上了,他才这个点跑去洗澡。
我心说我的妈呀,您没事搞什么吊兰啊,幸亏这回是闷油瓶在下面,要是我老爹还不给他直接砸成老年痴呆,您闲着没事跳跳广场舞不挺好的么。
为了避免闷油瓶跟我单独相处时会出现比较尴尬的生理现象,他洗完澡刚进屋我就去跑去洗澡了,好不容易才用冷水把小兄弟压下去,怕看见闷油瓶再起来,迟迟不愿意出门去,就默默洗了三遍头,差点把我硕果仅存的头发洗秃噜。
厕所离我妈卧室比较近,我哗啦哗啦的水声打扰了她睡觉,她老人家刚睡下不乐意再起来,就隔着门吼了我一嗓子:“小邪你干嘛呢?大半夜装什么洁癖!睡觉去!”
我有苦难言,只好灰溜溜地擦干头发滚回屋了,心想死就死吧。
闷油瓶在我家完全没有做客的自觉,正站在我书桌前翻我以前的一些笔记和课本,我上课的时候喜欢摸鱼,在课本边缘画小漫画,画多了不舍得扔,就作为我青春的一种见证整整齐齐地码在书柜里。
我自觉这不是什么丢脸的事,笑嘻嘻地把闷油瓶手里的课本拿过来,给他看我的吴邪手绘小动画,我那时候画工非常拙劣,动画内容就是一个圆放大放小放大放小最后弹飞出去,难为闷油瓶还聚精会神地看完了。
“嘿嘿,我那时候上课天天不听讲,没事就拿笔画画玩,小哥你会画画吗?”闷油瓶记笔记的时候总会画一些图案,那些图案有基本的画工,我想他应该有系统地学过,毕竟他那个年代照相机还比较笨重,画画是最方便简洁的记录方式。
闷油瓶一直是行动派,直接从我笔篓里挑了根铅笔,在我一个空白速写板上涂涂画画半天,涂得我心痒痒,着急想看他画了什么。
闷油瓶画的是人物速写,他的画法很老,一看就是上世纪学的,穿着睡衣一脸蠢样的我跃然纸上,我很嫌弃这种完全不修饰的写实画法,就道:“小哥,原来在你眼里我就这副蠢样啊?我明明很帅气的好嘛,你不能因为嫉妒就随便篡改我的帅气潇洒!”
闷油瓶被我十分自恋的说法逗乐,唇角一勾不要紧差点把我魂也勾走,我眼睁睁地看着他的脸越凑越近,紧张得有点呼吸不能,结果他只是伸手想从我后面的柜子拿东西而已,害我还莫名期待了什么,有点心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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