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铭住的可是平房,不带这么欺负人的,自己住酒店吃西餐,让孩子住平房吃盒饭,裤兜里还没给装五十块钱,什么人啊。
张铭丝毫没觉得被不公平对待了,傻呵呵地点头:“嗯,海客哥跟学辉哥还有诗诗姐住这里,学辉哥和诗诗姐昨天去北京了,后天回来。”
我一听这话就懂了,这次来的人不多,加上张铭三男一女,听这个名字除了张铭不是张家人,其他的至少也有个辈分,今天来的还挺巧,只有张海客一个人在。
我单枪匹马地杀过来已经很不明智了,当然不可能再让张铭和闷油瓶跟着,不然上去了他们三个对我一个,打麻将都必输无疑,我跟张海客一对一总归还有点胜算,再说闷油瓶在楼底下等着,张海客未必敢跟我动手。
我让王盟看着大小张,不要让他们离开大厅,王盟问我如果他们坚持要上去怎么办,我想了想告诉他可以不择手段,比如跪地求饶满地打滚之类的,其他的自由发挥,总之等我信号。
根据我的设想,应该是我直接杀上去踹开大门让张海客大吃一惊措手不及,却忘了张铭肯定已经通知过张海客,所以现实是我到门口的时候门已经开了,一个男人坐在小圆桌前喝茶,优哉游哉地朝气势汹汹的我挥手:“呦!”
看面相这男人大概二十□□,身材瘦瘦弱弱整体没什么精神,右手插在裤兜里看不出长度,张家人一贯年龄成谜,外表不能说明什么,这人看着挺弱,保不齐能跳起来一脚踢飞我的头。
我迅速在脑海里搜索了一遍这张脸,确定并没有见过这个人,可见到他的第一眼我鸡皮疙瘩就起了一身,一股谜之仇视涌上心头,控制不住地想冲上去抽他。
我猜他也是张家人,就道:“张海客呢?”
男人摸了摸脸,笑了:“哦,我说呢,忘了我已经把面具拿掉了,怪不得你没认出我来。”
这个声音实在太熟悉,除了张海客没人能说出这种腔调,我说我怎么那么想抽他呢,果然他讲的什么为了装我把脸皮缝在脸上啊,什么装我装了很多年啊全他娘是驴我的!!
张海客跟我扯的□□蛋已经被我证实有一大半是假的,他跟我脸长得不一样倒是唯一的一件好事,我可不想他在香港卖蛋挞还顶着我的脸。
跟张海客斗智斗勇这么多年什么招没拆过,要是写成一本书保准能大卖,现如今我可不怵他,势均力敌的情况下就不打太极了,我冷笑一声,给自己倒了杯茶,大刀阔马地朝凳子上一坐:“什么时候来的也不通知我一声,大家这么熟了,荣归故里也不说帮我带点奶粉什么的。”
张海客耸肩,坐到我的对面:“通知不通知的你不也自己来了?再者说吴老板混得风生水起,哪用得着我做代购,不知道今天吴老板来找我有何贵干啊?不会是真想找我带奶粉吧?”
他摘掉□□以后的模样虽说没我帅,也还算顺眼,我总算不用再面对一张跟自己一样的脸讲话,时间长了容易精分。
我把从张铭身上摘下来的学生证朝张海客面前一丢,道:“得了吧,我祖宗八代你都查清楚了,我来干什么你不知道?张海客你挺会坐收渔翁之利啊,你家族长在路边卖水果的时候不见你,我这边刚找到人你就冒出来了,这效率说你没派人盯着我你自己信不信?讲真的,你对我是多念念不忘啊?”
张海客立刻做出一个打住的手势:“别,我对你可没任何兴趣,这又不是我自愿的,别说得好像是我缠着你不放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