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瞎子竖起三根手指头:“那再加三年。”
我按下去他两根手指头道:“你能不能活到那时候还两说呢,顶多给你再加一年,不干就算了。”
“成交。”
约张海客单独出来需要契机,那家伙贼着呢,我现在约他他肯定不愿意单独出来,我需要等待一个很好的理由,黑瞎子一听还得等就叫着没地方住,我只好把黑瞎子安排进宾馆,让他先待机。
就在我给他办入住手续的时候接到了胖子打来的电话,胖子咋咋呼呼地问我怎么还没去接他,我这才想起胖子说过要来我家看新房子,一忙起来给忙忘了。
开车接到胖子以后我就道:“怎么样,去楼外楼搓一顿?”
胖子很嫌弃地道:“还去楼外楼,来来回回就那几道菜,胖爷我都吃腻味了,换一家换一家。”
根据胖子的口味,我们最后找了一家酱排骨的店,两个人要了一个十人大包间,酱骨头摆了满满一桌,胖子也没戴手套直接拿起来就嘬。我本来就没什么胃口,一看那油滋滋的东西直想吐,只要了一个饼慢慢吃。
胖子一边啃酱排骨一边问我道:“怎么就你一人啊,小哥呢?你咋放心留他一个人在家的,不是你的风格啊天真。”
我还没质问他过年的那点事,他倒先提起来了,我从他兜里掏出打火机和烟点了一根,事已至此,只有尼古丁能安抚我焦虑的情绪,健不健康的就顾不上了。
胖子抽烟不讲究,这种廉价的烟草很带劲,我狠狠地吸了一大口,让它们肆无忌惮地在我肺里游走,再从鼻子里喷出来,像一头被气得冒烟的牛:“你还问我,我还没问你呢,过年那几天我让你看着小哥,你干嘛去了?”
胖子明显心虚了,装模作样地咳嗽:“过年?怎么想起问过年了,过年我哪儿也没去啊,就跟小哥在一起呢,咋地你还不信我啊!”
“得了吧!我都知道了你还跟我这装,王胖子再给你一次机会,老实交代!”跟胖子这么多年兄弟,我太了解他了,故意板起脸道,胖子最受不了别人跟他正经了。
胖子果然立刻就道:“这事也不能怪我啊,要不是你把我地址告诉那姑娘,胖爷至于有家不能回吗!这事是不是小哥告诉你的?丫太不厚道了吧,说好不告密的,怎么扭头就把胖爷给卖了!”
我问他道:“你过年没跟小哥在一起几天?”
“没几天啊,就三天,那姑娘一撤兵我麻溜就回去了!”
三天,足够绕中国一圈了,闷油瓶玩的一手好牌,让胖子帮他瞒着还能卖胖子人情,真不愧是影帝张,胖子这么心细如发的一个人都没觉得他有什么不对。
胖子看我的脸色不对,问我道:“咋地了,脸拉这么长,是不是小哥出什么事了?”
我又点了一根烟,把这两天发生的事絮絮叨叨地跟胖子都说了,着重描述了一下闷油瓶做的那些事和他跟我说的那些气人话,也许是我语速太快,胖子听了消化不了,直摆手道:“等会,你慢点说,胖爷没弄明白,你是说小哥跟那个张海客还有联系,但是没有告诉你?哎哟天真你可得注意,别后院着火了啊!”
“少扯淡!没心思跟你开玩笑!”
“我这不是活跃一下气氛嘛,行行行,不开玩笑,说正经的,”胖子擦了擦手上的油,也不管蹭干净没就去抓烟,这才道,“那你怎么想的,觉得小哥这是要干啥?会不会是你那事干得不彻底,汪汪叫们又回来了?”
我道:“他娘的这事能